杜晓娜窝在周瑾怀里,笑着听他说。
听周瑾说完,杜晓娜顿僵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周瑾的父母也会是妈妈那起事件的实际受害者之一。
刚刚还沉浸在浓情蜜意之中的杜晓娜瞬间清醒,她如惊弓之鸟般地从周瑾怀中挣脱,她眼中满是惊恐,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周瑾是第二个费文泽。
杜晓娜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周瑾……”
周瑾看着杜晓娜的模样,很心疼,他伸手将杜晓娜往怀里拉,杜晓娜眼中含泪,却没有让泪落下,她倔强地抗拒着周瑾的接触。
周瑾松手,看着杜晓娜的眼:“晓娜,你妈出事的隔天,我就知道这件事,我觉得你说得对,他们这是咎由自取,如果不贪就不会受骗。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说了,这事和你就没有关系。”
杜晓娜根本不信,她心里真急:一百五十多万啊,哪能说不在乎就不在乎的?当初爸爸做死做活侍候郑晶母子,用了郑晶五十万左右,费文泽都来要她的命。妈妈跟孙灵泉那么久,也只存了二十八万,一百五十多万啊,我杜晓娜称斤论两卖,也还不出他周家的钱啊。”
不管周瑾再说什么,杜晓娜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脑子嗡嗡地响。
第二天一早,周瑾上班前,杜晓娜叫住了他:“周瑾,我脑子一片浆糊,我根本无法和你在一个空间待着,我怕你爸妈来找我报复,婉然回国了,在S市,住我的房子,我去陪陪她,你昨天说的话,我都记住了,有些事,我要好好想想。”
杜晓娜滴水不进,一心只想着逃,听不进周谨的任何话,连碰她一下,她都要跳开。
周瑾无可奈何地抱住杜晓娜,低头吻上了杜晓娜的额头:“不要喜欢上别人,记得保持电话畅通,过年放假,我去陪你。”
为了尽快逃脱,杜晓娜什么都答应着。
周瑾离开没有多久,杜晓娜拿出自己的行李箱,往里面胡乱塞了几件衣服,飞一样地逃出了家,订了最近一班高铁,奔向了S市。
上了高铁,杜晓娜还在心惊肉跳:周瑾可没有费文泽好对付,我的天啦,我这是前生做了什么恶啊,一个两个三个,个个都是来催命的,我到了S市,得找个庙里拜拜,去去秽气。
可一想到庙里有和尚,杜晓娜又不想去了。
前些时,杜晓娜在商场门口卖花,遇到当时在古镇舞蹈室的前台小妹文文。
文文的姐姐住在杜晓娜附近的一个小区,文文到商场买东西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了杜晓娜。
小姑娘好活泼,拉着杜晓娜叽叽喳喳问个不停:“你老公呢?晓娜姐,你老公好帅哦。”
杜晓娜看只有两束花没有卖,难得碰到一个旧朋友,她尽地主之谊,不卖了,请文文吃饭。
那尘封起来、觉得已成过去的往事,从文文嘴里吐出来,顿时鲜活起来。可说者无意,听者心伤。
文文说:“你化妆梳头照相的那个礼服租赁店变成了奶茶店。你走后,老板娘找了个小年轻,那男孩子长得帅,老板娘手把手教他帮人拍照,拍着拍着,和顾客聊骚聊上了,跟人跑了。老板娘气得要命,将铺子关了。”
杜晓娜哦了一声:“那时她好理智的,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
文文笑得很畅快:“女人,都是恋爱脑,只要恋爱起来了,哪还有什么理智哦。不过,那小白脸真的很好看。”
杜晓娜问起春映:“我那卖花的姐姐,现在怎样?”
文文变了脸,压低了声音:“幸亏你走得快,我听说你那个卖花的姐姐,说是为人排忧解难,和一个有老公的女人走得极近。有一天那女人的老公带人将她的花店砸了,还报了警。她那店关了有小两月,现在又重新开了起来,我去买菜,总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