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还是用色都很天差地别。魏予怀一个门外汉,也不知道抄袭的界限在哪里。
也许是他先入为主站了队,直觉认为事情没那么简单。至于故事发展如何,理应问问当事人。但魏予怀从小被教育得很有分寸感,以他们刚确认关系却还不太熟的奇怪现状来看,实在不好多窥探人家的过去。
摁灭手机,魏予怀半倚在床上。
他想到楚和说“不一样”时毫无波澜的表情,仿佛经历这么多委屈的是别人一样。左心房像被厚厚的麻薯糊了一层沙砾,魏予怀知道,这种情绪可以称作“心疼”。
沉思半晌,魏予怀果断翻身下床。
楚和正细化着刚刚的画,看看时间该休息了,正准备上床,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三下,不轻不重、不急不缓,一听就是魏予怀的习惯。
“怎么还没睡?”楚和把门拉开,看到来人捧着一打啤酒,还提溜着各种吃的。
魏予怀弯起嘴角,朝他点点头,将食物尽数放在桌上,“咱没吃晚饭。怕你会饿,我去买了点。”
“那你买啤酒做什么?”楚和扑哧一声笑出来。就魏予怀那酒量,刚醒酒就又拎这么多,明天可别想出门了。
“你陪我喝一点。”
魏予怀在试探对方意愿时,常常会避开敏感问题,比如,他不会直说“我刚看见你的新闻,怕你心情不好”,而是以“我想喝”的话头来消解别人的亏欠感。
楚和当然没有发现其中的弯弯绕,很痛快地应下来:“怎么?刚确定关系,所以开心得睡不着?”
想也知道不会是因为这个。毕竟,楚和敢说自己是真心水人家,却不敢肯定这个小混蛋为什么答应这个两周计划。
但这样就够好了。
楚和想,至少在太阳升起之前,我们仍靠在一起。这样就足够了。
对面砰地一声拉开酒罐,泡沫兹拉兹拉冒出来。
魏予怀成心逗别人开心:“楚老师,你教我这些‘恋爱的原则’,但有没有觉得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