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个叫陈绍文的男人，自称是你大学学长。」

我猛地站起来：「你动他了？」

他眸色一沉，语气如刀：「你觉得呢？」

我冲向他，用力地推他胸膛，但他纹风不动。我气急败坏地喊：「他是无辜的！你说过，不会伤害我！」

他忽然出手，抓住我双手，像过去一样压到墙上，呼吸压得极近。

「我说过不伤你，但我没说不动你在乎的人。」

他的声音低沉却残忍，「你以为这世界是用『对』与『错』来分类的？不是，庭萱，这里是我的地盘，用的是规则、筹码、代价。」

「那你要我拿什么换？！」我大喊。

他看著我，忽然低声说：「用你自己。」

空气像是瞬间凝结。

他凑近我耳边，语气缓慢而危险：「跟我做个交易。我放过他，也放你出去见一次面但你要在今晚，让我拥有你。」

我身体一震，双手还被他牢牢压在墙上。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疯了。」

「是。」他低笑，「我对你，从第一眼开始就疯了。」

我的心狂跳，情绪混杂在恐惧、屈辱、还有……莫名的颤动。

我可以拒绝。可以大喊、挣脱、咒骂他卑劣无耻。但我知道他会笑著看我崩溃，然后照做，照样毁掉我想守护的一切。

我沉默了一会儿，声音颤抖而冷静。

「好，我答应你。」

他的眼神瞬间变了。不是喜悦，而是一种……深藏的痛。

「你恨我吧。」他低声说，「但这样，你才会一直记得我。」

然后，他松开了我。

而那一夜，我交出了自己不是因为爱，也不是因为欲，而是因为交易。

只是我没想到，真正的代价，不是身体，而是：

从那一刻起，我再也无法彻底恨他。

第5章 第五章 血色之吻

凌晨三点，我醒来。

身体还留著他的气味，空气沉闷，像有人在我胸口压了整整一块砖。

我坐起来，整个房间空荡无声。那场「交易」之后，他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抱著我，像一头野兽在吞下战利品后，忽然失去了所有杀意。

我原以为他走了。

直到我听见客厅传来细微的声音不像是保镖的脚步，太轻、太快。

我披著睡袍走出去。

他坐在沙发上，衬衫半敞，左肩还在渗血。他手里拿著一把刀，正仔细擦拭著，动作冷静到可怕。

旁边的玻璃茶几上，有一块干掉的血迹。手机亮著，上头写著：

目标已清除。陈绍文安然离台，无尾巴。

我看著他，喉咙像被什么卡住。

「你……你去杀人了？」

他没抬头，只是冷冷地说：「我不是你想的那种男人，庭萱。我不是什么浪漫骑士，也不是会陪你吃早午餐的温柔爱人。」

「我知道你不是……但你为什么要让我看见这些？」我颤声问。

他终于抬起头，眼神直勾勾地望著我。

「因为你早就在我世界里了，李庭萱。这里没有出口。看见了，就逃不掉了。」

我走近他，想夺下他手里的刀。他却没反抗，只是任我抓著他受伤的手，鲜血立刻染红我的指尖。

我尖声吼：「你为什么总要用这种方式让我留下？你就不能……好好待我吗？」

他怔了怔，看著我眼中泛起的泪光，那张从没流露软弱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是『好好』。」

他低声说，像个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