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谢家,回了公司。
韩山还以为他整天都不会来了,正忙的脚不沾地,看见谢政楼来,跟看见救星没什么两样。
韩山把一大摞待签字的文件搬到谢政楼办公桌上,分门别类都整理好。
可谢政楼转着笔,没有要签的意思,盯着虚空中某处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忽然,谢政楼问:“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表白不拒绝,但也没直说同意,这是拒绝了还是同意了?”
单身三十年的老板突然问起感情问题。
韩山依据自己浅薄的感情经验回答:“应该是同意吧。”
谢政楼看他:“为什么,她又没说同意。”
“我曾经问过我姐姐,她生日要不要给她送个包,那个包很贵,我姐也没明说要还是不要,我就没买,后来我姐的生日差点变成我的忌日。”
韩山一边庆幸自己小命保住一边总结:“对于价值很高的东西,她们或许不好意思明说,但只要不是明显的拒绝,我觉得最好还是给她们买。”
谢政楼:“感情和包能一样吗?万一强加的感情不是她想要的呢?”
韩山:“那,是表白的男人人品不好?一穷二白?长相丑陋?大男子主义?一定要生男孩?”
韩山列举了一大堆,都被谢政楼一一摇头否定了。
“那就没道理不想要啊,”韩山说,“我姐说要是她能相亲相到这样的男人,二话不说就嫁了。”
“是么?”
谢政楼嗓音很轻。
韩山敏锐地没敢接话。
因为谢政楼看起来有些……消沉?
韩山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谢政楼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情绪?
这些年在生意场上,无论遇到多大的压力,谢政楼永远处变不惊,就连动怒都是不动声色的。
不过谢政楼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他就变得和平时一样,处理韩山拿来的文件。
谢政楼签着字,头也不抬:“给迟非晚找律师的事怎么样了?”
“找了业内经验最丰富的刘律师,给他看了案情,他说没问题。”
“嗯,你带他去找迟非晚吧。”
“我?”
谢政楼看他一眼:“你有事?”
“没有!”韩山立刻道。
-
当天晚上,骆惜璟叫人请迟非晚一起下楼吃饭。
晚饭很丰盛,还有专门为迟非晚养伤准备的汤。
骆惜璟不太自然地说:“以后都一起吃吧,你的伤是在这里弄的,怎么说也得在这里把伤养好。”
迟非晚嗯了声,扫视一圈,都没看到谢政楼的影子。
吃过晚饭,迟非晚回房间洗漱,看时间已经差不多晚上十点了,谢政楼应该回来了吧。
迟非晚穿着睡衣去敲谢政楼的房门,半晌也没人应。
“你找我哥?”谢嘉树突然出现。
迟非晚莫名心虚:“有点事想要问他。”
谢嘉树也没问是什么事,说:“我哥晚上应该不回来,他平时都住公司附近的。”
以前也提过,只是迟非晚忘记了。
她下意识以为她在这里,那谢政楼应该会回来。
“那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迟非晚要折回自己房间,谢嘉树说:“我看今晚外面月色不错,要一起下去散散步吗?”
她没有散步的打算,但一想到有些话正好趁今天说清楚,省得越拖越麻烦,便答应了:“好。”
月凉如水,夜色正好。
两人并肩走在花园里,迟非晚犹豫着开口:“我……”
“我知道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