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十行地看完所有信息,谢政楼发了几个字过去。

【知道了,辛苦。】

迟非晚悠悠转醒,就见谢政楼还在沙发上坐着。

“早上好啊,谢政楼。”

“你好像在医院睡得很舒服。”

迟非晚伸了个懒腰:“我在哪都能睡得很舒服,只要不是天塌下来,都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那就先吃早饭吧,”谢政楼说,“我让韩山送早餐过来,燕窝粥和烟熏火腿三明治怎么样?”

迟非晚不太好意思地说:“我想吃这家医院食堂的鸡蛋煎饼和红枣豆浆。”

谢政楼:“……”

迟非晚举起包得严严实实的手臂,补充道:“我现在这样可能没法自己去买,麻烦你了。”

谢政楼起身:“等着。”

“煎饼不要葱花,谢谢。”

谢政楼耐着性子问:“还有别的吗?”

迟非晚乖巧摇头:“没有了。”

谢政楼下楼去医院食堂买早饭。

这是他第一次来食堂这种地方,哪怕是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他都没吃过食堂。

这个点儿的食堂烟火气缭绕,买早饭的人很多,而且以老年人居多。

谢政楼这种鹤立鸡群的存在,一出现就吸引了一大波目光。

还有不少爷爷奶奶凑上前,要把自己的孙女外孙女介绍给他。

谢政楼蹙眉,淡淡一句:“我结婚了。”

这群人铩羽而归,可积极性却不减,转头看见另一边有个漂亮女生,又介绍起孙子和外孙子。

谢政楼忽然想起,迟非晚在这照顾她的老师,应该也经常到食堂来,不然不会对食堂有什么好吃的那么熟悉。

迟非晚容貌清丽,从小练琴,一身文艺气质,看起来就很乖,应该是最受欢迎的那一类。

一想到迟非晚也会被围起来,介绍一堆连他都不如的男人。

谢政楼心情莫名变得很差。

本来鸡蛋煎饼的窗口前排了很长的队,谢政楼周身却愣是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卖煎饼的大爷都愣了愣,把饼递给谢政楼时还奇怪,是他手艺除了问题吗?

结果谢政楼一走,他立刻忙得团团转。

谢政楼提着早餐回病房,韩山也在里面。

而迟非晚已经坐在床上,摆好小桌板,吃到一半了。

空气安静几秒。

喝着燕窝粥的迟非晚,和提着鸡蛋煎饼的谢政楼四目相对。

韩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理智告诉他,最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回来啦,”迟非晚扬起一个明媚的笑,“我看韩特助都把吃的带来了,不吃也是浪费,而且燕窝粥比我想的香多了。”

谢政楼冷嗤一声,没接话。

迟非晚落寞地撅起嘴:“你知道的,我穷得很,在迟家又不受待见,没吃过燕窝这么好的东西……”

韩山嘴角抽了抽。

谢政楼额角青筋止不住地跳:“没说不让你吃。”

迟非晚忍住一个打到一半的饱嗝。

“那你买的早餐不就白买了吗,还害你专门去食堂排了那么久的队。”

她委屈巴巴的,任谁都有气没地撒。

谢政楼忍了又忍:“我吃。”

“啊,那多不好啊,怎么能让你吃这种粗茶淡饭呢?”

谢政楼冷冷睨她一眼,然后对韩山说:“去叫医生来,给她换药。”

迟非晚登时难受成了苦瓜脸。

换药最疼了。

谢政楼坐回沙发上,冷哼了声:“不说了?”

迟非晚哪还有时间说,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