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迟非晚朝他拱手抱拳:“这样可以了吧!”

谢政楼掀起薄唇哼了声,踩下油门从迟非晚面前丝滑开走了。

迟非晚回到家洗了个澡,洗完后坐在客厅,看见了沙发上被落下的黑色手帕。

估计韩山没看见,所以没收走。

迟非晚把手帕收起来,和自己换下的衣服一起丢进了洗衣机。

接下来的几天,迟非晚一直在忙去波兰比赛的事情。

虽然说还有五个多月,但这里面要准备的手续很多。

柯舒云和张骋听说迟非晚申诉成功,通过了预选,欢天喜地了好几天。

“对了,你们知道吗,”柯舒云八卦起来,“迟浅浅也报名了这个比赛,而且她也通过了预选。”

张骋不知道迟浅浅是谁,关于迟非晚的身世,他只了解个大概。

柯舒云向他解释:“这个女人总是跟我们晚晚过不去,还想和晚晚抢男人!”

张骋嘴巴张成O型:“抢谢政楼?”

“抢他干嘛!”柯舒云翻了个白眼,“肯定是抢谢嘉树啊,都是谢家人,老二一看就比老大更有人情味儿。”

张骋故作高深地没和她争。

他见过高高在上的谢总为了迟非晚狂奔的样子,再看谢嘉树,觉得也就那样儿了。

迟非晚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他们。

“行了,”迟非晚托腮坐在电脑前愁眉苦脸,“你们帮我听听这段旋律怎么样?”

比赛一共有四段赛程,迟非晚不确定自己能走到第几轮,所以打算在第一阶段用自己自作的曲目。

众人只知道迟非晚演奏天赋极高,却不知道她的创作能力也是数一数二的。

柯舒云和张骋听完这一段,就差给迟非晚跪下了。

“非晚,其实你更应该走创作赛道,像你这样的创作型天才,全世界都没有几个。”

张骋是真心实意这么认为的。

迟非晚笑笑,没有接话。

她没有系统地学过如何创作,写下每一个音符时,脑海里回忆起来的都是这些年和阮英的点滴。

这首曲子,是她送给阮英的。

她觉得自己这顶多算是情之所至,算不上什么天才,再让她创作第二首,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旋律。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是谢嘉树的名字。

柯舒云和张骋对视一眼,默契地找借口离开了。

迟非晚犹豫了会儿,还是接了:“喂。”

“晚晚,你在哪?”

谢嘉树听起来很着急。

迟非晚没直说在哪,而是反问:“找我有事吗?”

“是笙儿,”谢嘉树说,“笙儿现在情绪崩溃,我们都束手无策了,我想问问,你还愿意来吗?”

自从骆惜璟回来后,迟非晚自然就没有再给谢笙当家教的资格了。

而且这么多天,都没听说谢笙情绪有问题,迟非晚还以为是有母亲陪伴,所以她的情况稳定了下来。

怎么这么突然?

谢嘉树小心翼翼地说:“如果你不愿意来,也没关系,我再让医生想其他的办法。”

算了,到底谢笙是无辜的。

迟非晚说:“我现在过去,等我半小时。”

挂了电话,迟非晚合上电脑,交给柯舒云。

“舒云,拜托你了,一定要保存好。”

柯舒云郑重点头,这里面都是迟非晚的心血,重要性不言而喻。

迟非晚匆匆跑到乐团外面的马路边打车。

比出租车更快的,是谢政楼的库里南。

他降下后排车窗,言简意赅:“上车,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