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树有黑卡金卡,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就餐卡。
他耐心问:“就餐卡在哪办理?”
“食堂门口,起充一百,退卡的时候多退少补,不过现在人家还没上班儿。”
“这样啊,”谢嘉树抱歉地说,“不好意思,那这份面我不要了。”
谢二少爷生平第一次体会到囊中羞涩的感觉,还是为了一份五块钱的面。
“刷我的吧。”
一只细白的手将就餐卡递到谢嘉树面前。
谢嘉树一愣,继而又惊又喜:“晚晚,你……”
迟非晚帮他把钱付了,道:“还是病人,最好不要饿肚子。”
煮面的阿姨把面送出来,谢嘉树端着面坐到了迟非晚对面。
“我把钱还你。”谢嘉树说。
迟非晚吸溜了一大口面:“不用。”
她从见到他起,就一直冷冷的。
谢嘉树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面,有好多话想和她说。
可她的态度,又让他不知该从何说起。
比如问她为什么突然这么决绝地分手。
对面迟非晚的一碗面快要见底,那边的小笼包和粥也打包好了。
谢嘉树抓紧时机,说:“你预选的事,我求过我妈了,你重新在网上申诉,她会给你通过的。”
迟非晚顿了顿,还是说:“不用。”
话落,吃完最后一口面,她擦擦嘴巴起身,什么都没说,去拿了打包的早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食堂。
谢嘉树对面的位置空空荡荡。
好似刚才只是走了个陌生食客。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面,一口一口艰难咀嚼吞咽。
面的味道很清淡普通,他大概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简单的面。
可迟非晚能吃,他也能吃。
迟非晚提着早餐回到阮英的病房。
阮英胃口不错,吃着小笼包喝着粥。
“对了,”阮英边吃边说,“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在咱们家住过两个月的那个女孩儿?”
迟非晚脑子里还在想着方才遇见谢嘉树的场景,听见阮英说话,她啊了声:“什么?”
阮英又重复了一遍,迟非晚仔细回想了下。
“季舒?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突然想起她了?”
阮英说:“昨晚在楼下,看见一个女孩儿,莫名觉得明月长大后应该就长这个样子,就想起她了。”
“一个小偷,你还惦记她干嘛?”
迟非晚说起季舒,语气不怎么好。
那年迟非晚还叫季非晚,她从小就叫阮英老师,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所以并不跟阮英姓。
季舒和她一样,也没有父母,不过境遇又比她惨些,被人贩子盯上,辗转卖了几次,都因为年纪大没人买,所以被人贩子打发出去要饭。
要不到钱,季舒就得挨打挨饿。
阮英看她可怜,报警抓了人贩子。
本来季舒应该被送去福利院的,但她坚持黏着阮英,哪都不肯去。
阮英就收养了她,刚好她和迟非晚年纪差不多大,问她名字她说不知道,阮英便给她取名季舒。
希望她以后的日子,都能过得舒舒服服。
迟非晚那两个月在外参加比赛,不在家里,所以她知道季舒的存在,却没见过她。
等她比赛完回来,才得知季舒偷了阮英的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迟非晚要报警,阮英阻止了她。
“算了,她也没偷多少钱,我旁边放的还有银行卡和存折,她都没动,就拿了一千多块钱现金,她一个小姑娘,已经很不容易了。”
迟非晚只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