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了?”谢嘉树把她往外推,“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阮舒拂开他的手:“我才不回去。”

她下巴往迟非晚那边一扬:“你女朋友挺有两把刷子的嘛。”

阮舒跟着骆惜璟学了十年,身为内行人,比谁都懂得迟非晚的含金量。

想起那封信,她问谢嘉树:“你女朋友师从何人?”

谢嘉树一心只想让阮舒赶紧离开,随口应付道:“当然是她老师。”

阮舒:“……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就问你她老师是谁?”

这谢嘉树还真不知道。

“你问这个干嘛?”

阮舒一耸肩:“好奇而已。”

谢嘉树都快求求她了:“你别好奇了,赶紧走行吗,等会儿晚晚看见你我不好解释。”

阮舒上下打量他:“看不出来,你还这么惧内呢,又不是我不想走,送我来的司机不知道去哪了,我又不会开车。”

谢嘉树沉吟片刻:“那我送你,跟我走。”

阮舒悠悠跟上他的脚步,最后回头看了眼场上引人瞩目的迟非晚。

轻松的神情忽而变得严峻起来。

谢政楼那边,韩山快步走过去,弯腰说:“谢总,按照您的吩咐,把阮小姐的司机支走了,二少爷也去送阮小姐回家了。”

谢政楼睁开双眸,不见半分惺忪,眼底一片清明。

“那封信呢?”

“还在阮小姐手里,她并没有拿给夫人。”

谢政楼沉思片刻,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两下。

【谢嘉树:哥,阮舒来了,我怕晚晚看见她不好解释,就先送她回家了,晚晚那边你帮我看着。】

【谢政楼:知道了。】

放下手机,谢政楼挥了挥手,韩山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恰好一曲结束,谢政楼将视线重新投回迟非晚身上。

场内掌声雷动,迟非晚高傲的犹如一只黑天鹅,落落大方地将所有赞美照单全收。

那把八百万的小提琴,甚至都不及此刻的她珍贵闪耀。

谢政楼想起谢嘉树说过:“晚晚她文静、优雅、善良,尤其是弹琴时的她,魅力让人根本移不开眼睛,爱上她比呼吸还要简单。”

前半句谢政楼并不认可,那三个形容词没有一个迟非晚能沾的上边。

但后半句,他想谢嘉树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迟非晚鞠躬退场,却见人群中,一道鹤立鸡群的挺拔身影朝她而来。

谢政楼款款在众人面前走过,左手插兜,右手食指和中指间托了杯红酒。

走到迟非晚面前时,他浅笑着把酒杯往前一递:“很精彩的演奏。”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迟非晚不敢让这杯酒落空。

她接过:“谢谢。”

浅浅抿了一口酒,她下意识往谢政楼身后望。

“刚才阮舒来过,嘉树送她回家了。”

迟非晚眨眨眼:“阮舒?”

谢政楼好脾气地解释:“我母亲的学生,和嘉树差不多年纪,家宴上你见过。”

迟非晚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帮我送信的女孩儿。”

谢政楼点头:“是她。”

迟非晚若有所思地把酒杯放在唇边。

不是说骆大师在老师之后再没收过学生吗,这个阮舒是谁?

阮英……阮舒。

连名字都这么像,会是巧合吗?

谢政楼盯她片刻:“在想什么?”

迟非晚回神:“啊,在想阮舒长得很好看,是个很有气质和个性的美女。”

“你说的没错,”谢政楼说,“母亲有意要撮合她和嘉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