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得了,你好好养病,别老八卦这些有的没的。”
阮英不赞同地道:“我可不是爱八卦的人,只是我前段时间住院,突然情况不太好,把舒云那孩子吓坏了,都是谢政楼过来帮忙处理的,他还专门请了最好的医生。”
“我本来也不认识他,他说他和你关系很好。”
说到这,阮英陷入回忆里:“他照顾我,跟女婿照顾丈母娘一样,处处细心周到,还总是跟我分享你在波兰的消息。”
她看向迟非晚:“要不是男朋友,他能对我这么照顾?还能对你的一举一动都那么熟悉?”
迟非晚搭在膝上的双手蜷了蜷。
这些,谢政楼都没说过。
阮英眼神毒辣:“你俩是吵架了吧?有什么不能说开的矛盾,说给我听听。”
“都是一点小事,说出来显得我挺矫情。”
迟非晚拒绝在阮英面前坦白。
很明显,阮英已经完全站在了谢政楼那边。
“你要是不愿意说,就证明人家小谢没做错什么大事,要么就是他对你的好,远远超过你的委屈。”
阮英一语中的。
迟非晚愣了愣。
阮英苦口婆心地说:“我今年还能再撑一撑,可我还能撑多久呢?我走了之后,你就剩下一个人了,让我怎么放心得下?我觉得小谢就很不错,看起来不好接近,但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
“最重要的是,他有担当。”
“能一起走多久,很多时候不是看爱得有多深,而是看两个人是否有担当,这一点,我觉得你们两个挺合适的。”
阮英在病房里跟迟非晚说了很多话,基本上都和谢政楼有关。
离开医院时,骆惜璟继续进去陪着了。
谢政楼对迟非晚说:“我送你回家。”
京市大雪,道路积雪深重难行,迟非晚点了点头。
到出租屋时才发现门上换了锁,迟非晚怎么都打不开,她只能给房东打电话。
“姑娘啊,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你的房子两个月前就到期了,我给你发消息你不回,打电话也是空号,又找不到你人,但我这房子总要租的啊!”
迟非晚想起来了。
她出国后,换了新的电话号码,其他联系方式也跟着换了个遍,难怪房东联系不上她。
房东还算厚道,把她的东西都收起来了,还把押金也退给了她。
只是这样一来,她晚上就要露宿街头了。
谢政楼在一旁围观完全程,顺手接过她的行李。
“要不要去北湖?”他提议,“你的房间还都为你保留着,小雪也在那,我觉得它应该很想你。”
迟非晚犹豫片刻,语气傲娇。
“我是在看小雪的面子上才去北湖的。”
谢政楼笑得无奈:“好。”
迟非晚又回到了北湖别墅。
宽敞的院子里积着厚厚的雪,小雪跳进去,就看不见狗影了,在里面玩得很欢快,连迟非晚来了都没发现。
迟非晚:“我怎么觉得小雪没有在想我呢。”
谢政楼已经把她的行李拿进了屋。
“快进来吧,外面冷。”
事已至此,迟非晚没有回头路了。
室内温暖如春,所有的装潢还和她离开前一模一样,除了多了角落里的狗窝和狗碗。
谢政楼送她上楼:“你的卧室我腾干净了,里面没有我的东西,衣帽间里我让韩山看着给你添了点东西,要是还缺什么的话你就告诉他。”
“当然,”他回头看着迟非晚,“告诉我更好。”
“我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