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车子、钱?
他所认识的迟非晚不会在乎这些。
那是……爱?
“我会比他更爱你的。”
迟非晚把手抽出来:“不用了,我很累了,想回去休息。”
迟非晚的背影平静、平和。
似乎再没有什么,能掀起她的波澜。
人群另一端,谢政楼静静看着迟非晚离开的方向,直至再也看不见。
随即,他望向谢嘉树。
谢嘉树似有所感,回头和他四目相对。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但彼此的消息一直没断过。
谢嘉树发了疯一样寻找迟非晚,根本不管谢氏死活,骆惜璟为此长吁短叹,不得不亲自到公司主持事务。
无数人虎视眈眈,势头最猛的是来自国外的鑫北资本,大有一举吞并谢氏的架势。
没人怀疑鑫北资本吃不吃得下,因为鑫北本身就是令人恐惧的庞然大物。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京市要变天。
谢嘉树却得知,鑫北资本背后的掌权人,其实是谢政楼。
那些日子在国外,谢政楼一直在发展自己的势力,并且越做越大。
由此可见,他早就在为离开谢家筹谋了。
谢嘉树如梦初醒,如果他连公司都输给谢政楼,那他还能用什么去争迟非晚?
谢嘉树及时迷途知返,总算把谢氏又带回正途。
而鑫北资本也悄然撤退。
仿佛他之前放出那些要吞并谢氏的新闻,不过是虚张声势。
谢嘉树心情复杂。
他知道,消息是谢政楼故意放出来的。
不过时为了刺激他而已。
当了他那么多年哥哥,谢政楼最知道什么手段对他有用。
兄弟俩对望良久,谁都没有走向彼此,连一句话也没有说。
谢政楼先转身,和谢嘉树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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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兰克福过完圣诞,迟非晚就订了前往波兰的机票。
酒店经理:“迟小姐,您现在就要走吗?”
“对,出了点事,行程要提前了。”
“那我把多余的房费结给您,帮您办理退房。”
“谢谢。”
迟非晚原本想在这里住半个月,所以房间也直接订了半个月的。
但现在看来,法兰克福不安全了。
退房时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问题,经理去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出来对迟非晚说:“已经办理好了,这是我们在波兰的酒店地址,我们服务都是一样的,有会中文的服务员和带钢琴的套房,您到了后可以住到那边。”
他递给迟非晚一张纸,上面是详细地址和电话。
推销其实挺常见的,不过迟非晚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波兰?”
她并不记得自己说过。
经理笑笑:“经常听您演奏,我猜您应该是去波兰参加音乐大赛的,不知道我猜对了没?”
原来如此。
“猜的挺准。”
经理帮她叫了车,送她去机场。
迟非晚值机时,工作人员说:“由于航班超售,给您的座位升级为商务舱了,请拿好您的登机牌。”
运气这么好?
这趟航班的商务舱座位很豪华,迟非晚一登机就感慨了,还是有钱好。
不过苦恼的是空姐不会中文。
起飞后没有网络,用不了翻译软件,迟非晚用蹩脚的英语沟通半天,最后干脆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