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里的失望和委屈还是忍不住外溢。

她以为自己对谢政楼而言,多少还是不一样的。

或许是有些不一样,但也仅仅只是一些了。

迟非晚擦干眼泪,从他怀里退出来,吸着通红的鼻尖,声音理智冷静。

“你没什么需要对不起的,你救了我,是我的恩人,我不该朝你发脾气。”

谢政楼眼底划过心疼,他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

局里的警察们也看见了他,连忙迎了出来。

“谢总,您回来了!”

以局长为首,一群人都围过来。

“这些日子我们一直都没有放弃搜寻,现在看见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谢政楼淡淡嗯了声。

他还是没有解释自己去了哪里。

他不主动提起,自然也没有人敢问。

流程对于他而言只是个形式。

谢政楼说:“我这次来有两件事,第一是绑匪的线索,你们应该已经收到了。”

主办警察恍然大悟:“那个手机是您提供的?”

“是我,还有第二件事,和迟浅浅有关。”

局长连忙请他进去坐下说。

谢政楼看向迟非晚,询问地拉了拉她的衣袖。

迟非晚问:“和我也有关吗?”

谢政楼点头,迟非晚这才和他一起又重新进去。

迟家人还哭丧着脸守在那里,警察说迟浅浅犯罪性质恶劣,如果没有受害者的谅解书,很可能后半辈子都要在牢里度过了。

迟浅浅在审讯室里哭天喊地,外面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爸爸妈妈,哥!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都是迟非晚陷害我,你们一定要帮我啊!”

迟朗眼睛通红,一拳砸在墙上。

“爸,妈,你们快想想办法啊!浅浅从小娇生惯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

听到迟浅浅在哭,迟朗的心都碎了。

迟瑞明摇头叹气。

如果是以前,他还能厚着脸皮去走动走动关系。

可自从在谢嘉树的生日宴上被赶出门,整个京市对他们迟家唯恐避之不及,连生意都黄了不少,就在破产边缘了。

谢政楼和迟非晚再度进门时,几个人都灰头土脸地看过去。

迟朗眼前一亮,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迟非晚,算我求你,你救救浅浅吧,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

他在迟非晚面前从来都是趾高气昂的样子,现在为了迟浅浅,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

迟非晚冷着脸把胳膊抽回来:“没有这个义务。”

迟朗扑通跪下,苦苦哀求:“你就看在我还是你哥哥的面子上,就帮帮我这一回吧,我求求你了,求你了……”

他作势要给迟非晚磕头,迟非晚走到一旁避开了。

迟瑞明恨铁不成钢地把他拽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好歹也是我的儿子,男儿膝下有黄金,一点尊严都不要了吗!”

迟朗哭得手足无措:“可是我不跪下还能怎么办,爸,浅浅他不能坐牢,不能坐牢啊!”

乱作一团的警察局大厅突兀响起不合时宜的掌声。

只见谢政楼慢悠悠地拍了两下手掌。

“你和迟浅浅的感情还真是感天动地啊。”

迟朗面色明显不自然:“当然,她、她是我妹妹。”

谢政楼点点头:“你这个哥哥比她男朋友称职多了。”

“胡说,浅浅哪有什么男朋友,她从来没谈过恋爱!”

迟朗像被踩了尾巴,一下子激动起来。

迟非晚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