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朝她挥挥手,转身独自上了公交。
忙了一天的迟非晚又饿又困,公交车上人又少,很安静,她戴着耳机,靠在车窗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公交广播报站到小区时,迟非晚一下惊醒。
“师傅,麻烦开下门,我要下车。”
她匆匆摘下耳机,背上包下车。
从后门下来时,她在匆忙中一瞥,余光中后门的柱子旁边站了个穿黑色卫衣的高瘦男生。
只不过她急着下车,没看清楚。
下车后,迟非晚越想越不对劲,回头看向缓缓开走的公交车。
只见刚才那个位置空空如也,车上已经没人了。
难道是她累到眼花,看错了?
迟非晚不由得加快脚步,刷门禁进入小区时,她和门口的保安打了个招呼。
小区的公共设施前不久才都翻新过,路灯明亮,还是谢政楼出的钱。
迟非晚一进来,多少安心了点。
刚好有电话打进来,迟非晚接起。
“你回家了?”谢政楼问。
迟非晚:“我昨天就回来了,你现在才来问。”
“昨天加班,没有回家。”
谢政楼没说的是,他从回国后,只有迟非晚搬进谢家,他才回过家。
看见对面的客房空空荡荡,被佣人打扫过以后,跟没忍住过一样。
谢政楼拎着车钥匙,便打算回他的公寓。
他边打电话边转身下楼,正巧碰上上楼的谢嘉树。
谢政楼停住脚步,对电话那头说:“我还有东西落在你家了,是我自己上门去拿,还是你给我送过来?”
迟非晚莫名其妙:“你说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谢政楼视线落在谢嘉树逐渐握紧的双拳上,揶揄道:“看来还是得我亲自上门帮你回忆了。”
“啊!”
回应他的,是一声短促惊恐的尖叫。
紧接着啪的一声,手机摔在地上,通话被中断了。
谢政楼面色蓦地一变:“迟非晚?”
“发生什么事了,你快说话,迟非晚?!”
谢政楼下颌紧绷,握着手机飞快下楼,被谢嘉树一把攥住。
“是晚晚出事了吗?”
谢嘉树声音紧张,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谢政楼没有隐瞒和犹豫:“应该是的,目前还不清楚什么状况,但危险是一定的。”
谢嘉树:“我也要去!”
谢政楼说了小区名字,撂下一个字:“快!”
两人动作迅疾,很快,奔驰大G和保时捷接连呼啸着驶出谢家庄园。
谢政楼把油门踩到了一百二,速度还在继续上升。
夜色中,他神色冷峻,如同修罗鬼魅。
“韩山,我要动用那边的势力,给我定位迟非晚的位置。”
“谢总,可是”
“没有可是!”谢政楼猛打方向盘,“不计代价。”
第六十九章 她在最后关头想起谢政楼
正在高速行驶的面包车后排,迟非晚头晕脑胀地睁开眼睛。
她的嘴巴被胶带缠住,说不了话,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同样用胶带缠得死死的,大腿、小腿、脚腕,也都被一层又一层绑紧。
迟非晚是趴在后排座椅上的,她屏住呼吸,没发出一丝声音,脑海中飞快捋清事情经过。
记得当时她正在和谢政楼打电话,再走几步路就是她的单元楼了。
结果身后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联想到物业在群里发的消息,她下意识回头。
她只看见了那个在公交车上匆匆一瞥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