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响起,他垂下眼眸,瞧着欢喜的小姑娘。
“打雷了坐在花园里,想被雷劈死?”
“家里装避雷针了。”
周自珩快步过来,一杯奶茶捧到她面前。
迪丽热酒接过,“谢自珩哥。”
“周先生给你买的。”周自珩笑了一下,去自己的院子找老婆。
伴随着雷声,大雨落下。
周谨行抱着她进别墅,一走一动,像极了数个夜里抱着她上楼时。
“想我什么?”他问她信息里那句小周挽好想好想你。
迪丽热酒从奶茶杯上挪开视线,盯着他权威的脸看,“想跟你一张床上睡觉。”
周谨行哂笑一声,“不疼了?”
迪丽热酒小脸一热,茶眸可怜地看他,“不疼了你就要欺负我吗?”
“你管那叫欺负?”周谨行眼里的暗色似要将她吞没,浑不吝地嗓音落在她耳边,“那分明叫做爱。”
最后那两个字,他咬得很重。
迪丽热酒的脸已经红得像玫瑰,也不会自作多情认为他对她说的是爱。
想要他爱一个人,想要他说一声爱,那可真是痴人说梦。
迪丽热酒在他面前笨嘴拙舌,小声说,“你再逗我,我带着你的钱离家出走。”
周谨行笑得浪荡,“小周挽这是要丢下我吗?”
她小牙咬了咬吸管,“嗯。”
“走了别回来。”周谨行语气凶了,手臂松开。
“周谨行!”迪丽热酒一急,小腿盘紧他的腰,“不要,不要放我下去。”
周谨行瞧着她慌张的小脸,长臂要放不放的逗着她。
“亲我一下,我决定抱不抱你。”
迪丽热酒耳根一烫,红唇印上他的唇。
他舔吻她的唇,舌尖香味四溢,本来就甜,喝了奶茶,更甜得他吻得比平时更狠。
手臂将她勒回怀里。
嗷呜。
他养的白色雪狼从地毯上起来,走到他身边,讨宠一般,用毛茸茸地脑袋蹭他的腿。
接吻的两人分开,迪丽热酒喘着气趴在他怀里。
“没手摸你。”周谨行瞧了瞧雪狼,“去睡觉。”
“嗷呜~”雪狼撒娇一声,乖顺地卧回地毯上。
他抱着她上楼。
小姑娘这段时间一直住在他房间,屋内萦绕着她的气息。
香香的,还挺好闻。
迪丽热酒喝完奶茶,他打电话,她去了浴室。
再出来时,他已经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翻看什么文件。
迪丽热酒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了,她说,“周先生,洗澡水放好了。”
周谨行搁下文件,解着衬衫过去,“陪我洗。”
附耳说罢,周谨行将她捞进怀里,带去浴室。
雷声滚滚,暴雨如注。
雨水顺着落地玻璃蔓延而下,窗前白色沙发上,迪丽热酒坐在周谨行腿上,整个被她笼罩在怀里。
“怎么这么会咬。”周谨行的呼吸烫着她的耳朵,“嗯?”
“......”迪丽热酒趴他心口,歪着头,视线几乎无法聚焦在泰式钟表上。
很努力的看清时间。
“周谨行。”迪丽热酒带着哭腔,说,“生日快乐。”
他停下。
周谨行暗红眼眸盯着她,须臾,薄唇勾出一抹笑弧,“再说一次。”
“生日快乐,周谨行。”
她隐约记得,他要她说了六次这句话。
她被周寒要去,恰好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