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茶杯,道:“周先生,阿漾的琴声不太对劲,我上去看看她。”
“看什么。”周谨行意味深长看了眼二楼,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阿漾去基地一年,琴技难免生疏。”
沈星曜想想也是,黎漾不喜欢人打扰她弹琴,他继续和周谨行谈事情。
四十分钟后。
黎漾坐在钢琴架子上,双手撑在身侧。
宋敬渊坐于钢琴椅上,代替她弹琴。
她的高跟鞋鞋尖抵在他心口,肆意撩拨。
宋敬渊微微一歪头,嗓音撩人,“宝宝,我刚刚让你舒服了。”
让她忘情的接受他。
和她的心,离得那么近。
“要不要脸啊你。”黎漾偏开头不看他。
宋敬渊低头,吻一点一点落在她白嫩的脚背上,“我技术怎么样?”
黎漾笑起来评价:“有点进步。”
“我可以继续学。”宋敬渊修长手指在黑白键上游走,目光不离她,“给我个名分吧,宝宝。”
黎漾瞧他一眼,戏谑道:“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容我考虑考虑。”
宋敬渊深邃一笑,今晚,她会主动给他名分。
一曲毕,两人牵手走到门口,黎漾抽回手,侧眸瞧他,“宋总,出门记得装不熟。”
倒不是怕什么,而是黎家的地位摆在那儿,她不能堂而皇之乱来,给家族带来影响。
宋敬渊气笑了,知她所顾忌,目送她离开。
装扮成沈星野的下属凌绛过来,见三爷一脸餍足地愉悦,递眼镜之时欠欠地提醒,“三爷,她是你二哥的准未婚妻。”
“那又如何。”宋敬渊接过眼镜,笑得又疯又癫,“抢过来就是我的。”
凌绛暗忖:三爷清心寡欲二十八年,遇到黎漾,耐不住寂寞就算了,疯起来撬哥哥的墙角?
沈星曜如果知道他给三爷下药,三爷顺势得到黎漾,不用杀自己就气死了吧。
楼下。
沈星曜等到黎漾下来,起身为她拉开椅子,
黎漾没落座,随意拉开椅子,坐在小舅舅身边。
沈星曜在她身边坐下时,沈星野过来,在黎漾身边坐下,推了推金丝边框眼镜。
沈星曜愠怒,瞥了眼弟弟脖颈上的吻痕,压下怒火。
“星野,昨晚上哪儿开荤了?”
沈星野扯了扯领带,操着一口纯正泰语道:“论起混账我可不如二哥,我独爱一人,不像二哥,喜欢人妻,迷恋人夫,做1不持久,做0不耐干,真是当0当1都精彩啊。”
“噗......”抿茶的黎漾笑出声。
看到沈星曜吃瘪,她阴郁的心情总算变好了。
沈星曜脸色黑了黑,端着官场正派的脸,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沈星野,二哥的药销魂吗?”
沈星野瞧向黎漾,要笑不笑的。
沈星曜身子偏向他一些,“你脏了,黎漾瞧不上你了,而我有婚约在身,你喜欢的人,你的继承人之位,迟早是我的。”
沈星野眼一抬,琥珀色眼底是风雨欲来的杀伐戾气。
他转了转脖子,慢悠悠摘下眼镜,好看的拇指压上左边镜片。
那声清脆的‘咔哒’,令全场之人霎时提起一口气。
深知,沈家三少一旦取下左边镜片,必见血封喉。
沈星曜还未反应过来,沈星野突然抬手。
下一刻,锋利镜片穿透沈星曜的右手。
特制镜片,穿过沈星曜的手掌,入木三分,将那只血淋淋的手钉死在桌上。
“啊”沈星曜痛得惨叫,完全没料到这个私生子会在今天,会在家里对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