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敬渊笑了,用腿掂了她一下,“那不生气了好不好?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你先放开我。”

“我要看。”

黎漾::“......”

那边。

上次去商场没给黎漾选到满意的生日礼物,迪丽热酒抽空来了拍卖行。

不料,遇到两个晦气玩意。

江晚坐在她前面,跟她竞价。

周寒坐在她身边,跟只苍蝇似的吵她。

终于,等来阿漾会喜欢的古玩,迪丽热酒等他们喊了一圈才开始举牌。

“七十万!”

江晚:“一百万!”

迪丽热酒:“两百万!”

江晚:“三百万!”

即将竞价到迪丽热酒的全部身家。

周寒见缝插针,“小酒,我帮你竞拍,你跟我回家,如何?”

“我没花男人钱的癖好。”如果是自己喜欢的古玩就算了,既然是阿漾喜欢的,预支工资也要拍。

迪丽热酒举牌:“五百万!”

周寒怒了,歪头凑到她耳边,“我明天就去周家提咱们结婚的事。”

迪丽热酒心一沉,脸上的表情全部消失。

-

闷热了一天,夜幕降临,疾风暴雨而至。

周自珩放慢车速,继续汇报明天的行程。

“上午九点,市政和内阁开会,下午一点,参加金融峰会......”

周谨行静静听着,摸出根烟含在唇边。

推开银色打火机盖,滑动火石时,不经意往窗外一瞥,看见了周挽那丫头。

迪丽热酒以一千万拍下藏品,却开心不起来。

她孤零零的走在夜晚的雨幕中,雨在下,她在哭。

不想嫁给周寒,嫁了,就没机会了。

忽然,眼前一黑,接着,头顶的雨停了。

迪丽热酒慢慢抬头,看到撑着黑伞,没什么表情的周先生,降临在她面前。

“周先生?”

周谨行的伞偏向她,淋湿了自己的肩。

她那双永远含笑的眼睛里,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不过可见摇摇欲坠的破碎。

周谨行皱眉。

“周挽,遇事不知道跟我说,觉得淋雨是什么很酷的行为?”周谨行训完,牵过她的手腕。

暌违十四年的触碰,令迪丽热酒整个人都轻颤了一下。

那年在泰柬北境,他就是这样牵起她的手腕,带失去父母的她回了周家。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车子重新启动。

后座,水珠顺着女孩的白色裙摆,滴落在昂贵的车里。

迪丽热酒自觉狼狈,微微低着头。

周谨行扔给她一条白色毛巾,烟,这才点燃。

吐出口浓郁烟雾,周谨行的嗓音哑了一些,“说吧,怎么回事?”

迪丽热酒擦头发的动作顿住,慢慢放下手。

偏头,隔着烟雾,看那个救自己于战火中的男人,虔诚的,仿佛在看她的神明。

“周先生,我可以反悔,可以不跟周寒吗?”

周谨行似乎料到了,咬着烟反问一句:“确定?”

她说:“我想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