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严霜澜彻陪她去花店买了花,接着送她去墓园,祭奠父母。
当年周谨行提出带她回家后,命人合葬她的父母。这些年因为这边总爆发战争,所以周谨行没时间的情况下,很少同意她回来。
陪她进墓园,严霜澜彻停在神道上,目送她走向父母的墓碑。
迪丽热酒走近了,看到父母墓碑前放着一束花,不过已经枯萎了。
她皱眉,“谁来祭奠过我爸妈?”
她拿过那束花放在地上,将手里的黄白菊花放在墓碑前。
墓碑上没有遗照,只有名字,她和父母说着近况,伸手拂去上面的灰尘。
“爸爸妈妈,这十八年来,我和他就像家人一样。”遗憾只差一点,她和周谨行就可以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他对我那么好,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我,虽然不能共情我的难过,但我不相信,他会下令杀无辜百姓。”
迪丽热酒喃喃低语,“爸爸妈妈,我该怎么办......”
“......”
离开墓园,严霜澜彻陪她采购了一大车物资,去了记忆中的村子。
十八年过去,她家所在的村子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村庄。
依旧贫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战争蚕食。
村里的小孩子大多赤着上身,光着脚,没有衣服鞋子穿。
给村民分完物资,已经下午两点了。
迪丽热酒陪几个小孩子们玩球,虽然场地坑坑洼洼的,但孩子们的笑声却温暖人心。
两个男人靠在车边抽烟。
严霜吹出口烟雾,见澜彻叼着烟,瞧着那群孩子,挑眉,“眼神悠远,想起什么了?”
澜彻取下烟,哑声回了句:“与你无关。”
“啧,真无情啊。”严霜笑得十分痞气,“在中东跟我翻云覆雨,回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澜彻抖落积了一小截的烟灰,淡定地斜视他,“嘴都没亲着,翻云覆雨从何说起?”
严霜舔了舔唇,一笑,“你要不当什么柳下惠,嘴不就亲着了。”
澜彻咬着烟呵了一声,“这么盼着跟我上床啊?”
严霜看着他,眼神都快上高速了,“你从不从啊。”
澜彻对上眼神如狼似虎的眼神,似笑非笑,三爷这些下属,个个都是狼。
双腿交错,换个姿势交叠,澜彻叹息一声,“对狼硬不起来啊。”
严霜好笑地说:“你不最擅长驯狼么。”
“你不了解我,我最擅长驯狗。”球滚到他脚下,澜彻给孩子们踢回去时,耳朵灵敏的一动。
抬眼看见,可携带榴弹的无人机已经飞近,投弹的方向是他们的车。
“保护小酒!”澜彻大吼中推开严霜,一秒举枪瞄向半空,琥珀色眼眸微眯。
子弹脱膛而出,转瞬间,在空中引爆那枚榴弹。
严霜站稳后看了澜彻一眼,眼底骤然飙起杀气,先去救小酒时,有个人比速度更快。
周谨行抱起小酒,近卫们抱起孩子,刚跑出那块地,榴弹就投了下来。
轰的一声。
炸得所有人耳鸣一瞬。
近卫队送孩子们离开。
迪丽热酒落地,周谨行站在她面前,伸手给她揉耳朵。
她看到他那张权威又邪性地脸,眼神错愕,“都跟你解释了,你这个大忙人怎么追来泰北了?”
周谨行勾唇,“是啊,你说我为什么追来泰北?”
迪丽热酒没有说话的机会,因为炮声过后,枪声传来。
是附近驻扎的武装军进村了,这种事常发生。
周谨行抽出自己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