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又扑了过来,带着似能毁天灭地嘶吼声,迪丽热酒巧妙避开。
“救命啊,我要被吃掉了周谨行。”
迪丽热酒又一次就地翻滚,没注意,手掌被瓷盘碎片划破,血腥味更刺激了狼嗜血的兽性。
不等她反应过来,白色狼王嘶吼着腾空跃起,牙齿锋利如刃,仿佛能够撕裂一切。
“啊”迪丽热酒惊恐地捂住头,没看见周谨行闪身而至。
即将撕咬上迪丽热酒的狼,被及时赶来的周谨行一拳击飞。
翻滚几圈后,狼爬起来,和周谨行视线碰撞,一人一狼,都愤怒的仿佛随时会爆发。
迪丽热酒慢慢放下手,睁开眼睛,看到周谨行挡在她面前。
男人体魄得天独厚,伟岸的仿佛一堵无法跨越的墙。
原本发狂撕咬她的狼,感受到周谨行的暴戾怒火,嗷呜一声,匍匐在地。
周自珩拿着麻醉枪飞奔而来,发现小姑娘没受伤,发现大白已经乖了,大大的松了口气,没动用麻醉枪。
他看着怒火冲顶的周谨行暗忖:周先生是连狼王都怕的男人。
委屈、害怕、劫后余生全数袭来,迪丽热酒哇地一声哭了,“周谨行......”
周谨行怒火散了一些,转过身,弯身将狼狈不堪的姑娘从地上抱起来。
瞧见她白裙上沾了血,周谨行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了几下,“你脑子被偷走了?会功夫不攻击,坐那儿等着被撕碎?”
泪珠挂在迪丽热酒浓密眼睫上,她抽噎了一下,小声说,“大白是你的孩子。”
周谨行看她那可怜兮兮地样子,气得不忍凶她了。
“周先生。”周自珩跑近。
“去查。”周谨行落下这道命令,先抱迪丽热酒离开。
霍内和女儿已经离开了。
迪丽热酒被放在沙发上,管家拿来医药箱,给小姑娘处理伤口时,周谨行伸手。
管家愣了一下,递上医药箱,暗忖:冷心冷情的周先生自己都没发现,他对小周挽分外上心。
管家去帮周自珩查大白为何发狂。
外面偶尔响着新年鞭炮声。
两人都沉默着,客厅安静的只有周谨行拆医疗用品的声音。
迪丽热酒左手被划了一道口子,好在伤口不深。
酒精消毒,迪丽热酒痛得咬紧牙关,搁在他腿上的手轻轻颤抖着。
周谨行目光掠过她轻轻瑟缩的小身板,脸色愈发难看,语气还是很差,“该你娇气的时候,你瞎他妈逞强。”
迪丽热酒噘了噘小嘴,酒精棉签擦拭伤口,尖锐的疼意袭来,她手往回缩。
“周谨行,好疼。”
她乱动的手腕被他握在掌中。
“乖一点,不要乱动。”周谨行瞧一眼她那双倔强的茶眸,蹙眉放软了语气,“小孩子疼了要哭。”
迪丽热酒控制着眼泪,“谢谢周先生救我。”
周谨行瞧向她,脸色更难看了,“周挽,跟没跟你说过,一个户口本上的人,不要说谢谢?”
这句‘一个户口本上的人’,令迪丽热酒心跳乱了一下,她点头。
接着低头看一眼已经消完毒的伤口,她卖惨说,“周谨行,伤口好深。”
“是好深。”周谨行拿过外伤药。
迪丽热酒以为他心软时,周谨行指了指她起伏的胸脯,嗓音徐徐落下,“沟壑好深。”
迪丽热酒豁然低头,确定没走光后,脚轻轻踢了他一下,嗔道:“你好坏啊。”
周谨行给她涂药,语气浪荡地跟平时逗她一样,“我哪儿坏了?”
她忘了疼,看着他说:“哪哪都坏。”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