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骁:“坠海前被炸弹冲击波震到,幸好没有烫伤,不过身体机能要自我修复半年左右。”
“那你们帮他管好曼谷这边,忙不过来就从家里调入。”
“嗯。”黎骁应下,交握的双手慢慢攥紧,说了一件事。
“爷爷,爸,我该退役了。”
黎老黎先生不可谓不惊讶,黎骁这孩子天生就是当战士的料,从小就有狼性,三年前上军事法庭,军衔永久停在中校,他都没起过退役的念头,这次......
客厅沉寂许久。
这边,黎家解决曼谷的事,那边,宋敬渊在迪拜战家昏迷了半年。
三个月的时候醒来过一次。
他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妹妹的声音,睁开眼睛,又好像看到黎漾守在他身边。
他看着黎漾,不敢动,眨眼都不敢,怕这是一场梦。
“宋敬渊,你终于醒了.....”
他听到黎漾的声音。
“阿漾。”宋敬渊昏昏沉沉的,坐起来都要拼尽全力,抱她的力气却那样强悍有力,“就算是梦,不要推开我。”
他就那样抱着黎漾,再次昏迷。
夜里。
安静的观察室,女孩子的梦呓声是那么的清晰。
“说好不受伤的,三爷又说话不算话。”
“你再睡下去,就不是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三爷了。”
“你是不是养我太辛苦了,昏迷这么久偷懒啊。”
“再睡腹肌就没有了。”
“宋敬渊,你再不醒,我就成别人的小狐狸了。”
昏迷半年的男人眼皮眨了几次,终于睁开。
稍稍偏头,看到怀里的小狐狸。
跟以前一样,睡着了乖乖软软,小小一团窝在他怀里。
宋敬渊看了好一会儿,怀疑一般抬手,指尖小心翼翼触在她的脸颊上。
不是梦,是真实的阿漾。
黎漾往他怀里拱,咕哝了句:“宋敬渊,抱紧。”
宋敬渊听到了,他的阿漾没被他弄丢。
他的小狐狸在他怀里。
许是察觉到他的注视,黎漾慢慢睁开眼睛,对上一双赤红的眼眸。
“宋敬渊?”黎漾猛地起身,手肘撑着床,虚虚趴在他怀里。
另一只手覆在他脸上,轻轻揉了揉,才红着眼睛笑起来。
“你终于舍得醒了。”她抱住他时,宋敬渊伸臂将她搂在怀里,“阿漾,你亲我一下。”
黎漾仰头吻上去。
是阿漾的气息,是阿漾的甜美,宋敬渊心里这才彻底踏实了。
黎漾轻轻捧住他的脸,声线有些哽咽,“你还疼不疼?”
他不记得了,他只记得陷在醒不来的梦里,失去她的恐惧大于疼痛。
“我不疼,”宋敬渊眼神离不开她,仿佛再长的夜都不够他看她,“阿漾也不疼了。”
第一个月,他一直在疼,她的身体没受伤,却感觉到哪哪都在疼。这五个月他昏迷不醒,她担心的心疼。
黎漾轻轻吐出口气,然后一口咬在他唇角,他笑着‘嘶’ 一声,她说:“宋敬渊,你的身体是我的,你又让自己受伤了。”
“你是我生命里的一部分,你的快乐也是。”宋敬渊与她抵额,在对她笑,“你若是刀,我就是你的鞘,我若为刀,阿漾就是我的鞘,我知道。”
黎漾凝视着他,须臾,用额头揉了揉他的额头,“三爷,你昏迷半年,我感觉咱俩都不熟了。”
宋敬渊挑眉,“大小姐想先从哪儿熟悉?”
“接吻?”宋敬渊含住她的唇,吻到她抱住自己脖子时,他恶劣地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