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敬渊看过来,霍烬眼眶一红,喉咙发出近乎破碎的声音,“我收到消息,您昨晚杀了黎骁?”

宋敬渊眸色深沉如深渊,反问,“你相信吗?”

她泪眼婆娑的摇头。

“三爷和黎骁是莫逆之交,有阿漾这个羁绊,您不可能杀黎骁。”霍烬哽咽了一下,“如果那一枪是三爷开的,我也只会相信,是枪走火了。”

所有人欣慰的松了口气,就怕小病娇受不住刺激,在这个时候跟三爷反目。

霍烬朝宋敬渊走过去,摇摇欲坠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她又哭又笑的,“你告诉我,黎骁没死。”

“我只有他了,他答应过我,不会再丢下我的。”

死的不是黎骁,但真正的黎骁生死不明,

宋敬渊说:“你在这儿等我。”

“是不是因为我?”霍烬抓住他的手臂,她压抑着哭声,还是呜咽哭出声,又迅速抹掉眼泪,跟三爷保证,“我以后不见黎骁,恩怨两清,我去缅北,我此生不回曼谷。”

得知黎骁死亡的消息,她才发现,被丢下两年的恨,和黎骁的死比起来,一文不值。

霍烬哭着跪在了宋敬渊面前,抓着他的手腕求他,“三爷告诉我,他没死,求你告诉我,我只相信你......”

“你乖,”三爷痛的从昨晚昏迷到今天午后,医疗队查不出原因,严霜深怕三爷再痛,拉住她的手腕,蹲在她面前哄着她,“在这等三爷一会儿,三爷给你好多糖。”

谢久辞凌绛陪着霍烬,严霜跟着宋敬渊进入大皇宫。

佛堂面见修行的老僧王,黎老也在。

“爷爷,老僧王。”宋敬渊朝两位老人颔首。

黎老从椅子上起身,皱眉望着宋敬渊,“敬渊这是怎么了?”

老僧王睁开眼睛,瞧宋敬渊脸色冷寂,像个无路可走的孩子,叹息一声,“还是发生了。”

宋敬渊低眸睨着他,“你知道我会杀黎骁?”

黎老闻言,血气翻涌,老僧王冲老友安抚一笑,黎老稳了稳心神。

“我只能感知一二,并不知你们会遇到什么。”老僧王掀袍起身,直视宋敬渊,“你虽立于权势之巅,傲睨万物,但足够沉稳,断不会杀黎骁......”

老僧王忽然凑近了瞧宋敬渊的眼睛,“你被催眠过。”

严霜上前一步,“老僧王,恕严霜冒犯,您都催眠不了三爷,三爷记得所有人事物,只是莫名心痛,并没有失忆这个现象。”

“他所中并非正统催眠,而是缅北一种歪门邪道的术法。对方了解你的一切,知你对小漾漾情深,用你心爱之人的一根头发或一滴血液,便能控制你的心。”老僧王说,

“此法只能实施一次,但仅一次,便足以让你失控,犯下不可挽回之错误,并使你无法靠近小漾漾。”

严霜恍然,难怪昨晚三爷会痛的昏迷,原来三爷那个时候一靠近大小姐就会痛。

宋敬渊反应极快,忆起在缅北原石市场捡漏中,一个女人撞到阿漾,因为是个孕妇,他没有多想。

杀气自眸中一闪而过,宋敬渊颔首问:“您可有解?”

老僧王笑了一下,“不喊我老秃驴了?”

宋敬渊:“......”

严霜:“......”

黎老轻咳一声,对宋敬渊说:“敬渊,你不跪一个,别想老僧王......”

“扑通”一声,宋敬渊毫不犹豫,跪在老僧王面前,“心存敬畏,上次年轻气盛冒犯您......”

“你且起来说话。”老僧王就起玩心逗逗他,“老黎说的不错,你心性沉稳,处理妥当,并未和小漾漾走到情天恨海的地步。”

宋敬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