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体/液的脓水。
晚心亭抚摸上疤痕红肿的边缘,没有东庭秀想得到的疼惜,女人还用指腹狠狠按压,用指甲去搔刮,故意恶作剧欺负他。
东庭秀抽痛地喘气,扭头要大吼大叫,又被晚心亭从背后环抱住,东庭秀即刻又止了声,沉默不语。
晚心亭亲昵在东庭秀耳畔,问:“这是怎么回事?有谁敢打我们庭少爷呢。还让我们庭少爷蹲在我家门口来找我撒娇。”
东庭秀自认他真是犯贱,他的确是很希望女人哄哄他,下了节目,他就很想再见到她。
他吼道:“我没有找你撒娇!你不许说话,不许说话。”
晚心亭便松开环住东庭秀腰的手臂,专心擦药,她也不戳穿东庭秀的小把戏。
他不像是会把伤口暴露给人看的类型,要不然他也不会得强迫神经症,除非他另有所图。晚心亭想了想,多半是有人给他支招,苦肉计让人心软怜爱什么的。
半晌,东庭秀才小声解释:“我把祖父的东西摔坏了,他打的。”
“是吗?”晚心亭不戳穿东庭秀,“那我们庭少爷在老会长手下受苦了。真的好可怜,我很心疼庭少爷。”
晚心亭勾起唇角微笑,在细嫩肌肤落下一连串的吻。
东庭秀感觉脖颈处有一道湿热连绵在他的蝴蝶骨和脊柱上,烧得他脊柱像是被女人拔了出来般灼炙滚烫。
晚心亭将她的吻落在他的创口边缘,用干燥的唇面爱抚,轻柔地像按摩似的摩挲,那些疼痛的疤更钻心地疼了,疼得东庭秀眼球发酸发涩,积蓄出一汪清泪。
他开始后悔,不该恬不知耻地找晚心亭,蹲守她,期待她能给他些什么东西。
这个女人段位很高,是祖父警告要远离的蛇蝎存在。
可谁都没有不介怀地吻上他的创疤,她或许是在戏弄他,也或许在安慰他,也或许善心大发地怜悯他。
却绝不可能是出自真心地怜爱他。
他只是她诸多陷阱中的一个猎物。他千不该,万不该,东庭秀承认自己不该招惹她。但他不可抑制地想靠近她,汲取到她能给予的微弱温暖。
这种感觉类似他最看不起的虫豸在进行死亡前的交/配。朝生夕死的雄虫驮着储蓄一生的精力和养分,找到它心仪的雌虫,决定将一切都献祭给她。
可它的奉献对一只强大雌虫来讲,不值一提。她只是按照客观的生存法则,需要雄虫成为她的养分。尽管他们都前赴后继,飞蛾扑火似的朝她自杀,奢望成为那个被她记住,和她繁衍成功,再被她吃掉,且还能延续她血脉的奉献者。
东庭秀的心脏填满难言的情绪,他没有因为晚心亭的吻意识到她喜欢他,而是意识到她永远不可能喜欢他,只会戏耍他,他为自己感到盛大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