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试了试水温:“水深不深?”

“在我这里。”金梦诗手指从中心线划过,晚心亭只能顺着他动作去集中眼神,金梦诗又笑了,“我185,水位大约淹到你下巴。”

晚心亭踢了脚水花,水珠溅在金梦诗脖颈,她真心吐槽:“谁问你了。”

金梦诗没有生气,还温柔补了句:“别怕。下来,我扶着你玩。”

露出明亮五官的他,没有之前的寡言阴郁。

晚心亭将手交给金梦诗:“那你可要扶好了。”

金梦诗握住女人手腕后,她跳下了水。

他像是不能承受力道,有意将晚心亭往他的胸膛拉拽,攥住扶手的手也在这瞬间去搂住晚心亭的侧腰,让两人小腹贴着小腹。

他拽的力道太重,隔着胀鼓鼓的游泳圈,晚心亭的脸也磕到了金梦诗胸膛中央。

晚心亭浅浅埋了下胸,没有很硬地撞到额头,软趴趴的舒服,体温烘出温暖和男人保养得当的光滑肌肤,嫩得像热豆腐,很香很好埋。

有些暧昧了。

晚心亭站直和金梦诗拉开距离,她礼貌地道了谢谢,好像刚才差点吻上金梦诗胸膛的人不是她。

的确,是头自己去埋的,跟她晚心亭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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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庭秀在浴室冲了很久的凉。说来可笑,他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性,不太会解决那方面的事情。

他在六岁时,从私立小学回来,和同学学了新的游戏独自摸索。

在课桌前听家教讲课时,祖父突然拄着拐杖开门走进来。刹那,祖父看到了他伸入的不雅动作,东庭秀迷茫着眼眸转过头,与祖父猎鹰般犀利反感的昏黄眼眸对上。

祖父跺了下拐杖,厉声呵斥他龌龊淫/荡,不知羞耻。

在家教姐姐收拾提包离开的过程中,祖父罕见地生气怒骂他许久,东庭秀勾着头,难堪到抹着眼泪。

隔日,祖父请来巫女对他进行了三天的驱魔仪式。东庭秀望着那些黑烫的烟灰裹满他的手,被一圈圈封死的塑料膜,他摊开掌心,不停地被巫女和祖父念叨着肮脏,祈求圣洁并抽打手心手背。

从此,东庭秀便总觉得手掌总有沾染黑灰的脏。

即使在睾酮分泌最旺盛的青春期,男生用热燥的身躯撞来撞去,偷摸在网络跨越禁区,东庭秀也是连手y都很少做。他秉持着那种事是不规矩的,可悲的,能不做就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