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郗安。
郗安却神色依旧,继续道:“那日我正在刻这个木人,刻着刻着就睡着了,刺客伪装成了军营里的侍卫,趁着四周夜色无人走进了我的营帐,用刀想要割下我的头。”
林倾白皱紧了眉头,心脏都跟着提了起来:“然后呢?”
“那个刺客是个蠢货,割偏了,然后被我杀了。”郗安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轻松,指尖还在
摆弄小木人,像是所经历的事情小到不足以让他再多说上几句。
林倾白却是挂心了,他抬起手,指尖落在了郗安的脖颈处问:“伤在何处?”
“师父。”
“让我看一看。”
“不过是小伤,没什么好看的。”
林倾白便不再多语,只是执拗的望着郗安。
郗安拗不过林倾白,只得无奈的抬手解开了衣服的上领,露出了脖颈。
林倾白凑近了些,看见郗安锁骨上方果真有一道刀痕。
那道刀痕很深,留下了一道刀疤,虽然不至于割破命脉,但是也真的是只差了那么一点点。
这些还都是看的见的地方,至于其他林倾白都不敢想在郗安的身上还有多少的伤痕。
每一道伤痕只要是在砍的差一点点,就足以要了郗安的命。
虽是在这场战役中郗安能够保住命,就已经很难得了,可是林倾白却忍不住的去想,他的小徒弟走出去的时候皆是光鲜,而回来时却是满身伤痕。
林倾白的指尖抚在郗安的肩头,渐渐的缩紧,他低下头,咬着牙齿,竭力的克制着眼眶的酸涩。
今日他已经克制了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