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

林倾白的眉头皱了皱,睁开了酸涩的眼睛,一入眼便又是那大红的帘帐。

当初阎秋司换的帘帐时候,他冷漠相望,如今却是看着这大红的帘帐,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又想起阎秋司是什么样的心情,在他漠然的目光中换上了这帘帐?

正如阎秋司所言,他从小在魔族长大,学会的只有杀意,没有人爱过他,没有人教过他纯善,所以他不会。

而这个帘帐,是不是就是他蹩脚的表达方式.......

林倾白还是很虚弱,他望着一个帘帐就能想的回不过神来。

这时旁边忽然传来一阵轻响。

林倾白望过去,发觉阎秋司也在殿中坐着。

如今已是丑时,阎秋司却还没有休息。

案几燃

着一盏昏黄的烛火,而他置身在这一块光影之中,侧对着林倾白,眉眼锋利,正垂着头在做什么。

林倾白望了一会,才分辨出阎秋司手中拿着是一个竹编的人偶。

他一手拿着编刀,一手拿着竹子,编的小心翼翼,手上笨手笨脚的被编刀戳的满是伤痕,却依旧专注的望着手中不足为奇的小人,就连林倾白已经醒了都没有察觉到。

烛火将他如刀的侧颜打上了一层薄光,映的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