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白话说的冷淡,所有人都不敢再反抗,互相看了看,只能垂下头鱼贯而出,退出了林倾白的殿室。

殿门合上,房内只有阎秋司和林倾白二人。

阎秋司依旧是举着手中的汤碗,将勺子喂到林倾白的嘴边,笑着说:“师父,等会药该凉了,趁热喝.......”

药哪里会凉的那么快。

方才从药房里端来的汤药滚烫,就连下人都不敢上手去拿,而阎秋司却是一把就拿了起来,即便是汤碗将他的手烫红了,他也没有知觉。

林倾白垂下眼睫,望着阎秋司泛红的手掌。

其实他早就该察觉到了.......

从凡间到修真界,每一次都是如此,滚烫的汤药一熬好,阎秋司就将药端到林倾白的面前,一勺勺的吹,一勺勺的喂。

若是寻常的人,早就受不了这般的痛意。

可是他是阎秋司。

林倾白不知道他能不能感觉到烫,但是他一定感觉不到痛。

所以才每一次都拿的如此的自然,如此的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