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安静的可怕,他背对着洛南音,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还以为她在为刚刚的事情自责。

“如今顾氏夫妇想借着顾老爷子的光,巴结薄家,是不争的事实,爷爷早就想找机会和顾家断绝关系了,所以,你这是在帮他。”

雪白的酒精棉接触到薄旌予的伤口,立马会变成鲜红的颜色,洛南音抿了抿嘴,忍住要落泪的冲动,说道:“薄旌予,为什么要帮我?不要说你没有目的。”

薄旌予的心如沉浸在冰封的湖中,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也不知何时是春暖花开,他淡漠的调子想起:“我说,我没有目的,只是想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你相信吗?”

洛南音深吸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不信!”

薄旌予不是能被感情困住的男人。

男人极其清淡的笑了,笑的十分的苦涩:“那就给薄家生一个继承人吧。”他早在内心里坚定,洛南音是要和他携手一生的人,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空气中又陷入尴尬的静谧。

“对不起,这个条件我暂时做不到。”

在薄旌予挡在她身前的那一刻,她有那么一瞬间的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心对她的,但两个人之前经历的种种,又让她的这种感觉变成了错觉。

“为什么?还是怕我和你离婚?”薄旌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俊美的五官透着失落。

洛南音安静的替他换好药,有将纱布重新包扎好,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出国的那日,就是我母亲的忌日。”

“我母亲的死和我脱不了干系,或者说,就是我当初逃出国,才间接的害死了我的母亲。”

“如果不能将害死我母亲的凶手绳之於法,我这辈子良心难安。”

她的语调平淡的没有任何的波澜,似乎在叙述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薄旌予撑起身子,艰难的面对着她,他的眼睛盯着她精致小巧的五官,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节。

“你有线索吗?”

“如薄千雅所说,洛夕音的确是个瘾君子,这是洛家一直都极力隐藏的秘密。”

她突然惨淡的笑了,那笑容极淡,却又如一只手狠狠的抓挠了男人的心,令人心疼。

“三年前,如果我没有逃出国外的话,恐怕就要被洛乾盛和他的继夫人抓去,给她们的宝贝好女儿,做肾脏移植手术。”

“……”男人深不见底的眼底,闪着丝丝心疼,原来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

“洛夕音因吸毒的原因,身体的各个器官衰竭,如果不做肾脏移植手术的话,她活不过二十四岁。”

她的眼眸没有焦距的望着前方,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那一天很冷,冷的她浑身的血液几乎都要凝固。

她被关进了一栋破旧的房子,就连屋子里的窗子,都破破烂烂的没有玻璃,冷风灌进来,她抱着双膝,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服。

她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喝一滴水,没有吃一粒米,没有合上一分钟眼。

屋子的外面是一群魔鬼,那群魔鬼在等待一个将她拖进额鼻地狱的时机,所以,她即使再疲倦,也不能放松一丝一毫。

长期的精神紧绷弄的她都快要崩溃了,她暴躁的抓起手上的物件,朝门上的方向砸去。

“放我出去!”

“我也是洛家的女儿,凭什么我就要为洛夕音去死?

门外的人就是躲在暗处的鬼,面对她的发泄视而不见。

她咬着牙,几步坐在了窗子上,愤恨的看了一眼房门,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

薄旌予看着她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苍白的不似活人,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手指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