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属于自已的功劳分出去三分之二,还在厂里最高领导人跟前给前辈卖了个好,人情练达得不像刚出社会的小年轻。
周厂长夫妻也把大儿子在部队这些年的事迹告诉两人。
看着手里的照片,温宁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周、周立勋同志是您们的大儿子?”
季云不露声色,“对,温宁同志认识我家立勋?”
温宁站起来朝两人深鞠一躬,“两个月前多亏周立勋同志的热心帮助才让我捡回一条命,我们一家都要好好感谢周立勋同志及其家人。
但是周立勋同志实在是太客气了,我们一直没找到机会,没想到他竟然是您家的儿子。”
温宁抿了抿唇,不仅没感谢,还狠狠地坑了他亲弟一把。
温宁脸上温度直线上升,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她的脸现在肯定比猴子屁股还要红,也不知道头顶冒烟了没有。
看着面脸通红的温宁,又想到老大不小的大儿子,季云的笑容更和蔼了,“举手之劳罢了,你不用这么客气,他们当兵的就这样,别看性子沉闷不善言语,但是为人正直热心肠。
前几天老周正为怎么创新宣传板报而烦恼,立勋就跟老周提起你,说你特别优秀,让你参与其中说不定能给厂里带来大惊喜。
我还纳闷他怎么光看报纸就断定你能行,原来你们认识啊。”
知子莫若母,季云第一次见她周立勋对一个女孩子这么关注,别以为她没看出来他是在拐弯抹角地帮温宁,季云决定帮老大一把。
她可不是老大那个闷葫芦,只想着做好事不留名,只知道背后帮忙。
你忙也帮了,倒是到人家女同志面前刷个存在感啊,连讨女孩子欢心都不会,季云脑壳疼。
想到周立勋的榆木脑袋和周立安避女同志如蛇蝎的态度,季云只觉一个头两个大,看向温宁的目光更加慈爱。
温宁的思绪还停留在坑了男神亲弟,男神一家肯定都知道了的窘境里,压根儿没留意季云目光。
她胡乱地点了点头,然后低头作画,周立勋的脸早就印在她的脑海里,所以她根本不用看照片,三两下便将人画了出来,只是在画军装的时候详细地看了照片。
画完之后,温宁脸又红了,她悄悄地看了大家一眼,发现大家都没留意到,才偷偷地长舒一口气。
季云一直关注着温宁,一下子就抓住了这一点,心下大喜,看来她马上可以喝儿媳妇茶了。
一幅画画完,温宁已经恢复平静,她看向周厂长,“周厂长,听说您老家也是乡下的,我们还缺一个农民伯伯的形象,不知道周立勋同志爷爷有没有照片?”
周厂长听了眼神一动,“照片没有,不过老爷子就在家里,你等一会儿我去叫他出来。”
周老爷子遭不住周厂长的三番五次邀请,终于趁着农闲到这里住几天。
不过来了两天,老爷子一直在家里呆着不出门,吃了饭就回房间休息,周厂长也怕他闷坏了身体。
周老爷子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摆,又申了申衣袖,扭捏地跟着周厂长出来。
“我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宣传的,你可不能为了讨我欢心滥用职权。”
温宁站起来,“老爷子您好,我们是宣传科的干事,为了庆祝咱们国家的生日,我们要做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宣传板报,
现在还缺一个农民伯伯的形象,听说您跟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我们真的非常需要您的帮助。”
周老爷子闻言这才放心,他摆了摆手,“别老爷子、老爷子的,听着怪别扭的,女娃子你年纪比我孙子还小喊我周爷爷就行。”
季云在心里狂点头:对,最好直接叫爷爷。
温宁从善如流地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