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的痕迹,被血液浸湿成了黑色的土壤,树叶上、草叶上还有一些干透的血液,这些无一不向大家宣示着那场战斗的激烈和无情。

温宁张嘴想喊周立勋的名字,可惜却发现嘴巴张得再大也无法发出声音。

她急得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在森林里奔跑寻找,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这里还是没有。她急得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突然一张被烧得只剩一点点的照片出现在她眼前。

风把照片吹翻了个个儿,照片里只剩两双脚,但是温宁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

是周立勋上次回来的时候他们去照相馆拍得,她脚上穿着的鞋子,是周立勋买给她的黄色塑料凉鞋,周立勋脚上穿的是她买给他的棕色塑料凉鞋。

周立勋对这张照片视若珍宝,一直放在口袋里。现在照片被烧的只剩一点点了,那周立勋呢,他去哪儿了?

“立勋!”

葛红英推了推女儿,“宁宁快醒醒,你做梦了。”

葛红英睡得正香,突然被一声声“立勋”的叫唤声惊醒,醒来发现女儿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不停地喊着女婿的名字,眼角的泪水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下个不停。

葛红英看得心疼得直抽抽,鞋子都顾不上穿,连忙过来给女儿擦去眼角的泪水。

温宁缓缓睁开眼,眼里布满着急和恐慌,看向葛红英,“妈,周立勋有危险,他有危险!”

季云被葛红英和温宁的动静吵醒,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温宁伸手捂住发疼的胸口重复,“立勋有危险,真的,我看到他有危险。”

季云笑笑,“你这孩子,梦和现实是相反的,梦里的东西我们不能信。”

温宁摇头,“不,这是真的,就是真的,这特别真实,我昏迷的时候看到了,他带着他的兵跟人作战,我看到有个木仓口对着他。

刚才睡着的时候又看到了,他们战斗的地方一片狼藉,成片的血液把打底染成了黑色。

我还看到他回来休假时跟我一起去拍的照片,被烧的只剩一个边边。妈,立勋他真的有危险。”

季云和葛红英对视一眼心里一沉,宁宁说的这么真实,就好像身临其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