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杏花点头,昨晚动静闹得非常大,住在家属楼和宿舍的人都被惊动了,温宁住在光明路,离机械厂有些距离,不知道很正常。

马师傅也是一脸愤恨,他老伴儿昨天还贡献了几颗青菜和两个鸡蛋呢。

今早起来之后还在那里懊恼,早知道不那么冲动,丢石子不好么,白白浪费了食物。

领导小组的人跟吃了苍蝇一样,机械厂的这些建筑材料都是他们和保卫科的人共同管理的。

现在竟然出现了神不知鬼不觉的盗窃行为,而他们却一无所知,这下子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严厉看大家这副模样安慰道,“大家也别生气,咱们已经做的够好了,术业有专攻嘛。”

严厉在机械厂做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哪个部门把东西盘点得这么详细。

胡杏花道,“是大赖子的两个儿子和建筑队的一个员工。”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吃里扒外和外人里应外合的家贼更是防不胜防。

这个盗窃案件是有组织有计划的团体作案行动,人不多就三个,这三个人里面有两个是他们机械厂的,还有一个是建筑队的。

大赖子是个老无赖,而且是个自私自利的有好处就上,没好处就跑的无赖。

以前为了能分到大房子,把爸妈爷奶都接到城里住,房子一到手就把人赶回乡下。

他的妻子跟他臭味相投,这样的人当然养不出什么有出息的孩子,而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孩子肯定也是有样学样。

之前大赖子因为参与到污蔑机械厂领导事件被送去踩缝纫机,不过大赖子的家人却逃过了一劫。

没想到他的两个儿子不仅没夹紧尾巴做人,竟然还敢做出盗窃事件。

建筑队的那个员工刚开始是被他们两个威逼利诱去做这种事儿的,不过后来尝到了甜头就一发不可收拾。

原来大赖子的两个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牌,而且越来越上瘾,每月工资大半都奉献在牌桌上了。

也是在牌桌上认识了建筑队的那个人,那人看着老实巴交的刚加入没多久,拿牌的手都在颤抖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拉下水的,一开始那人还小心翼翼,后来赢了之后就一脚陷进去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年前某一夜的上半夜三人手气特别旺,以前还有输有赢,但是那一夜他们把把都赢。

让他们以为老天有眼,这泼天富贵终于轮到他们了,所以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没想到,到了下半夜每一把都输了,不过有了上半夜的好运气,他们坚信菩萨是站在他们那边的,于是玩得更狠。

不知不觉中口袋空空,不过瘾依旧很大,在牌桌上被有心人撺掇,开始跟那些人借钱,等第二天清醒之后才发现竟然借了一大笔。

利滚利,还不完根本还不完。

后来又受到有心人的“启发”把魔爪伸向了建筑材料,建筑队的那个员工起初是不愿意的,不过被大赖子的两个儿子威胁了,说不做的话就去告诉他领导他背地里玩牌。

他们建筑队是明令禁止不能玩牌的,那个人不仅玩了而且还借了一大笔钱,如果被领导知道他肯定会被开除。

所以在两人的威胁下,那个人无奈答应了下来,就这样三个人里应外合偷了不少东西。

建筑队的人是知道温宁等人对材料管得有多严苛,所以根本不敢有大动作。

一开始三人只是在默默观察着保卫科的值班以及轮换时间,寻找空隙偷拿一点。

而且只敢在大家都熟睡了、警惕心最弱的时间点去偷,战战兢兢地这个地方搞一捧,那个地方抓一把,然后再拿两块砖。

盗窃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计划得逞且越来越顺利之后,三人越发大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