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种东西感染了,他覆上尤卢撒的发顶,感受到柔软的发丝从指尖垂落,正想说什么,忽觉胸口一阵推力,尤卢撒抱着他的外袍滚到了一边。

“你出去吧……”尤卢撒把脸埋在外袍里,耳廓一片绯红,“这两天别进来。”

伊斯维尔有些发愣,尤卢撒又重复了一遍,他才犹疑着走了。

直到站在门口关上了门,伊斯维尔依然一头雾水。

尤卢撒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拿走他的外袍?

一只鸟飞了出来,伊斯维尔伸手接住,哥莱瓦拍了拍翅膀,乖顺地窝在他掌心,亮晶晶的豆豆眼似乎在说,接下来的几天就靠你了,饭票二号。

伊斯维尔把哥莱瓦带回自己的房间,他担心尤卢撒出事,匆匆赶去了船医那儿。

船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一头花白卷发,他捏着镜片上上下下扫了一眼伊斯维尔,狐疑道:“你看上去很健康,小伙子。你得了什么病?”

“是我的朋友得了病,”伊斯维尔依然保持着礼貌的态度,只是语速快了将近一个度,“他发了烧,体温很高。”

他将尤卢撒的状况详细描述了一遍,船医若有所思地在纸上记了几笔,确认:“没有头晕也没有呕吐,就是浑身发烫,没有食欲?还有没有别的?”

“他……他好像有点激动,”伊斯维尔回忆,不知为何有些尴尬,“他拿走了我的外袍,还……”

“我请问一下,小家伙,你的朋友是什么种族?”

这块区域对魔族并没有那么敏感,因此伊斯维尔如实答道:“是魔族。”

船医诡异地沉默了一瞬,接着摘下镜片,撕下最上面那张写了字的纸,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没什么事,”他看上去正在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这很正常。”

“但是他看上去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