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丝带做工细致, 材质柔和光滑,表面还有暗纹,显然是王宫为伊斯维尔定作的。
尤卢撒的手一直很巧, 最普通的丝带能在他手里玩出花来,只要有他在身边, 伊斯维尔的发辫几乎看不见重样的。
他向来乐意鼓捣丝带的妙用, 如果伊斯维尔想学, 尤卢撒也时常教他。
但决不是现在。
伊斯维尔笑了笑,一指宽的丝带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缠了几圈,他低头打量着, 似乎在思考应该怎么用才比较合适。
“听说丝带有很多用处, ”伊斯维尔道,“我不太懂,尤卢撒要不要教教我?”
尤卢撒一僵, 目光游移:“这带子除了绑头发还能有什么用处?”
伊斯维尔本就是随口一问, 尤卢撒的反应反而勾起了他的兴趣:“比如绑手腕和尾巴?还有别的吗, 尤卢撒是不是知道?”
“不知道。”尤卢撒硬邦邦地答。
伊斯维尔听他说得斩钉截铁,倒也没有多失望,他笑了笑,道:“那我自己探索好了。”
眼前一暗,尤卢撒下意识紧绷, 反应过来是伊斯维尔用丝带蒙住了他的眼睛。
“伊斯维尔!”尤卢撒气急败坏地在虚空中踢了一下,被伊斯维尔顺势捏住了脚踝,“你不准……唔。”
他咽下喉间涌上的声音, 眼泪很快浸透了丝带,湿漉漉地贴在眼皮上,双眼一片沉重, 有那么几秒钟,尤卢撒几乎要以为自己的视力被彻底剥夺。
直到舌|尖覆上一抹温热,尤卢撒才发现自己因为想要接吻在无意间张开了嘴,伊斯维尔的两根手指探入口中,轻轻夹|住了他的舌|尖。
尤卢撒眼前一片漆黑,双手被绑在头顶,现在连说话的能力都被暂时夺去,他气急败坏地,却也拿伊斯维尔没办法。
伊斯维尔单手按住了尤卢撒的手腕,他的恋人躺在他身下,由于舌|尖被他捏住,只能发出含糊的咕哝声,伊斯维尔猜也知道尤卢撒是在骂他。
他并不是故意要捉弄人,只是待他反应过来,自己的指尖就捏了上去。
伊斯维尔难以形容自己的这种感觉,他只觉得这条丝带选得很对,尤卢撒皮肤苍白,头发丝也是银白的,这条丝带又是纯黑,一黑一白的映衬格外鲜明。
太糟糕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