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亮起, 照亮了前方的路, 他将玻璃球给了尤卢撒, 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这不是明火,但易碎,”尤卢撒翻译了阿塞洛缪的话,将玻璃球交给拜隆,“路上注意些。”
拜隆忙双手接过, 模样像是在接什么稀世珍宝。
据拜隆所说,这是“花之都”亚盖斯修建之初用作逃生的通道,后来逐渐废置不用, 便被亚西的人当作了来往的秘密通道。
尤卢撒猜也知道亚西人大概是从亚盖斯把那些尚未完全报废的垃圾挑回来补贴家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道路一直向下延伸,地面凹凸不平, 但比起外面确实干净宽敞得多,只是不流通的空气中总是弥漫着散不去的臭气。
不知过了多久,尤卢撒敏锐地察觉到周身气流有了些许变化,这在密闭的地下通道中有些古怪。
“有风,”他拧眉对伊斯维尔道,“你感觉到了吗?”
伊斯维尔颌首,他不动声色地望向前方,双眼微眯,脚步随之顿住。
一个人影出现在道路那一边。
拜隆原本以为那是某个从亚盖斯回来的同乡,举起胳膊打了声招呼,那人却没有回话。
“等等。”伊斯维尔拉住了拜隆,他上前一步,挡在了众人面前。
来人抬步从阴影里走了出来,那是一个黑袍人,胸前佩戴着一个滴血镰刀的徽章。
在他身后,一群收割者安静伫立在漆黑的通道那端,像一群冷冰冰的幽灵。
梅丁面色一变,立刻拔剑上前,道:“伊斯维尔大人,这群人很危险,我们……”
伊斯维尔抬手制止了他,扬声问来人:“请问阁下的姓名?”
“收割者,阿舍尔,”来人道,“别这么警惕,我只是想来提醒你们,你们走得有些太着急了。亚西或许也想留你们在这儿多看看,热热闹闹地欢迎你们呢。”
拜隆如坠冰窟,他僵硬地张了张嘴,问:“你,你做了什么?”
“你回去之后就知道了,”阿舍尔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过,你还得为这位伊斯维尔大人领路,不是吗?”
伊斯维尔顿了顿,他望进阿舍尔的眼睛,没有从中看出说谎的痕迹。
“我们只是路经亚西,”伊斯维尔一字一顿道,“如果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就是你们一贯的做法,‘收割者’的根基想必不会长久。”
阿舍尔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将两个指头塞入口中,用力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