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维尔将葡萄放入口中,酸甜的汁水迸射而出,缓解了积攒一天的干渴。
“我没想到您也在这里,”沙伊特叹道,“上次见面……是在角斗场,我想。”
伊斯维尔顿了顿,敏锐地察觉出她的话中有话:“在那之后您见过我?”
沙尹特笑了笑,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我猜是有人假扮了您,有一天晚上,您曾来我这里,让我为您保管一件东西,”沙尹特解释,“这就是我会在这里的原因。”
有人假扮了他?
伊斯维尔沉吟片刻,假扮一个人并不是多困难的事,但他想不出来有什么人会如此大费周章地想要陷害他。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沙尹特摇了摇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那人也不会自己跳到我们面前来。”
而后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片区域只关了他们两人,也不知是为了让他们在对话中透露更多情报还是别的什么,特意把他们关在了对面的囚室。
不知过了多久,沙尹特冷不丁开口:“听说克里格最近在赫提戈做了一番大调查,据说是有关奴隶的故乡,来历这类的事情。从某种角度说,幸亏角斗场落在了他手上。只不过,他怕是有些太心急了。”
她的语气太过熟稔,伊斯维尔回望过去,他记得先前克里格似乎也像是认识沙尹特的模样。
女人没有避讳什么,直言道:“他是我妹妹的孩子。不用担心,不过是稍做调查便能知道的事情,说了也没什么。话说回来,外面有人在等您吗?”
伊斯维尔顿了顿,接着轻轻点了点头。
沙尹特笑了:“我也是。”
伊斯维尔猜她指的应当是“无名”的同伴,他不清楚那是一个多大的组织,但比起他,沙尹特获救的机会要大得多。
光是夺走圣器这项罪名就足以教会将他千刀万剐了,伊斯维尔清楚,自己能安全离开这里的机会何其渺茫。
尤卢撒这时候约莫还在四处奔走吧。也不知有没有好好吃饭,按时睡觉。
伊斯维尔突然有些后悔没有在离开之前告诉尤卢撒不要掺和这事,尽管就算他说了,尤卢撒约莫也是不会听的。
他回忆起教会的圣器宝石融入他体内的时候,自己与圣器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