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伊斯维尔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问,“回去之后,他们会不会……”

魔力从指尖流淌而上,尤卢撒打了个激灵,他遏制住想要反握住伊斯维尔手的冲动,微微摇了摇头,接着抽回胳膊,尾巴擦过伊斯维尔的手背,转身走进了后台。

他刚走下楼梯,正心不在焉地摸着自己的颈侧,一道长鞭便携着风声向他扑来,带刺的末梢舔过他的侧脸,直接将他的面具打了下来。

尤卢撒偏过头去,却见是奥舍爵士气急败坏地站在那儿。

奥舍爵士对尤卢撒寄予厚望,自这场特意安排的比赛开始,他便早早坐在了观众席,本想亲眼看看那个碍眼的迪斯被尤卢撒制服的场景,却没成想,这匹赫克特的黑马竟是败在了对方手上。

“没用的东西!”奥舍气得满脸通红,挥臂又是一鞭,“让你把他打下去,你居然输了!你还有脸输!”

“啪”地一声响,一只手握住了鞭尾,奥舍的胳膊因惯性向前甩过去,又被对方给拽了回来。

他吓了一跳,慌忙抬头,却见尤卢撒单手握住鞭尾,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苍白面颊上一道红痕格外清晰。

“你,你,难道想要反抗你的主人吗?”奥舍下意识松开了鞭子,他后退一步,努力撑开双肩,好让自己显得更威风凛凛些,“别以为赢了几场仗你就能爬到主人头上来了!”

尤卢撒垂眸盯了他几秒,接着将鞭子一松,两手举到脑袋两侧,道:“我又怎么敢有反抗您的意思呢?请您打吧,要打多久都没问题。”

他将那鞭子往奥舍的方向一踢,爵士下意识地往后跳了一跳,险些摔倒。

奥舍堪堪稳住身形,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俯身拾起鞭子,想再给尤卢撒几鞭,以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奴隶。

然而当他抬头再望向尤卢撒的时候,却不敢再直视那双冰冷的绿眼睛,胳膊抬起好几次,却终究是讪讪地放了下去。

尤卢撒见状,终于没忍住嗤笑一声,他耸了耸肩,径自转身下了楼。

奥舍瞪着他的背影,拉风箱似的不住喘着粗气,面色一阵红一阵白。

一名奴隶搬着东西从他身边经过,奥舍一鞭便落在了他背上,怒道:“养你们这些废物又有什么用?滚,都给我滚!”

那奴隶受了无妄之灾,却也不敢反抗,光是忍气吞声地绕过奥舍,大气都不敢出。

软柿子一样的奴隶没法让奥舍解气,他猛地将鞭子往地上一甩,气急败坏地冲下了楼。

“我就说您能赢的吧!”在伊斯维尔下场后,乌姆斯特德便喜滋滋地迎了上来,鉴于尤卢撒和伊斯维尔的特殊关系,他按耐着不让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但实际上依然没什么差别。

留意到伊斯维尔面色不大好看,乌姆斯特德心里一紧,忙问:“您伤得重吗?都怪我,看见您赢了太高兴了,我这就为您疗伤。”

“没关系,我的伤不重,让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伊斯维尔谢绝了乌姆斯特德的好意。

乌姆斯特德大概也知道伊斯维尔不想庆祝今天的胜利,因而他也没有大张旗鼓地做准备,好让伊斯维尔在晚餐之后径直回了屋。

哥莱瓦在伊斯维尔比赛的时候由乌姆斯特德照顾,这时候紧紧黏住他,像是生怕他也和尤卢撒一样跑了。

伊斯维尔打开窗户,让月光从窗框里洒进屋内,房间的家具都因此镀上了一层银光,让他想起尤卢撒的头发。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伊斯维尔用指腹轻轻摩挲哥莱瓦的脊背,低声道,“你也想他了吗?”

哥莱瓦应了一声,伊斯维尔依然听不懂它的话,但他猜哥莱瓦应该是想的。

这时候伊斯维尔惊觉尤卢撒其实没留下什么能让他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