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显眼的莫过于他脖颈上的项圈,一枚透明晶石镶嵌其间,随着那魔族的行动不断变换色彩。
“精神控制?”尤卢撒轻笑一声,“原来魔监会也会用这种手段。”
话音未落,那魔族便一跃而起,落在了吊灯上,两人距离只有半米,而吊灯晃了晃,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威瑟身后的魔法师本想乘胜追击,见状顾忌着下方激战的人,皆是停了手,不敢再动。
威瑟目光沉沉地注视着短兵相接的两人,袍子下的双手缓缓拨弄着一个圆盘。
懂行的人知道,他手上的是个魔法抑制器,能够随着指针的拨动调整限制魔力的范围,价格不菲。
下方的伊斯维尔几人正与一群剑士激烈交锋,场地受限,巴纳多用起剑来都不得劲,边回头边问:“伊斯维尔,没法冲出去吗?”
“抱歉,暂时不行,这间屋子被设了结界,得用魔法才能突围,”伊斯维尔说着,抬眸望向二楼,“但现在魔法用不了了。”
“怎么和之前一个样子?”阿塞洛缪拧眉问,“在来阿鲁文之前……难道那一次也是?”
“恐怕正是这样,”伊斯维尔面色也不好看,“至于为什么他们还能用魔法……我猜是因为他们佩戴的那枚魔监会的徽章。”
场面对他们极其不利,再这样下去,他们想必撑不住,必须找个机会突围才成。
那厢的伦塔一路连劈带砍,到了克纳汉面前才被堪堪拦了下来,她被几名剑士围在其中,只是怒气上头,一时竟也不落下风。
克纳汉只觉得欲哭无泪,边命令下属挡住伦塔一边伺机往外跑,他本以为带了这么多人,还有魔监会的魔法师助阵,拿下对面几人轻轻松松,万万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房子还是小事,把命搭在这儿就得不偿失了!
“你跑什么?”伦塔沉声道,“白克加没告诉你,懦夫在‘旅者’里活不下去么?”
克纳汉后背尽是冷汗,脚底一滑,竟是直接跌倒在地,他吓得手足无措,忙吼道:“我雇你们是来看笑话的吗?给我拦住她!”
一名剑士闻言挥剑便劈,伦塔矮身一躲,剑刃划开她背上的行囊,其中内容物散了一地。
一只漆黑的木盒在地上滑了一段,最后停在了克纳汉面前,他定睛一看,竟是只骨灰盒。
克纳汉的眼珠转了转,立刻明白过来,那大概是属于莱恩的。
他也是有几分自尊心的,被伦塔撵得屁滚尿流,心里堵着一股气,见状忍不住讥讽道:“怎么,莱恩那丫头的骨灰你留着呢?是想带回隐峰去埋起来么?”
克纳汉的声音不轻不响,刚好能让在场的所有人听见。
伦塔面色一变,闪身就要扑上前去拿,却被其余剑士找到了破绽,一剑劈在膝弯,她一个趔趄栽倒下去。
“真好笑,一个叛徒罢了,你们一个个的居然还把她当个宝贝,”克纳汉用脚尖踢了踢那只骨灰盒,不屑道,“你是不知道吧,她早和我们有联络了,上次在沃尔斯坦港口,也是她给我们报的信,你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那只骨灰盒,竟是抬起肥硕的腿,一脚踩下。
“要我说啊,这种小丫头片子根本没资格进‘旅者’的墓地!”
伦塔的双眼倏然瞪大,她无助地伸出手去,明明只有几步之隔,却恍若有千里之遥。
其余人被克纳汉的人死死拦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肮脏的鞋底顺势踩下。
下一秒,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耳畔的一阵嗡鸣,二楼观战的威瑟只觉手中圆盘一阵剧烈震颤,不多时便冒出了黑烟,他下意识松开十指,圆盘随即脱手而出,掉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