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将其下的一切尽数掩埋。

窗明几净的办公室内,发梢带青的男子正焦急地来回踱步。

一个大活人凭空出现,男子双眼一亮, 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揪住贝里内利就问:“那位大人呢?”

“送走了,”贝里内利懒洋洋地答, 他扫了一眼焕然一新的办公室,无声叹了口气,“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来都打扫一遍卫生, 乌姆斯特德?”

乌姆斯特德选择性忽略了贝里内利的最后一句话,因为前一句已经足够让他大跌眼镜:“送走了?送走了?你开什么玩笑,我不是拜托你把他安全带回来吗?!”

“你这是拜托人的态度吗?”贝里内利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伸手想找只杯子泡壶茶喝,奈何屋内过于整齐,摸了半天都没找到,“茶壶在哪?”

“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茶!圣子大人出了事怎么办?”乌姆斯特德怒吼。

“‘浪’把他带走了,能出什么问题?”

“被‘浪’带走才是要出大问题!他们是群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贝里内利翻了半天,终于在办公桌的最下层找到了被擦拭得光洁如新的茶具。他推开乌姆斯特德,捻了把茶叶丢进茶壶,屋内逐渐飘起清雅的茶香。

见乌姆斯特德急得恨不得掐死他,贝里内利倒了杯茶递过去给他降降火,慢吞吞道:“你再急也没用,我把他带回来,他就会跟你走吗?前几次失败了,这一次就能顺利不成?你拦不住的,乌姆斯特德。”

就像他们拦不住神域的崩解,拦不住圣子的陨落,这一切都是神命,他们无权干涉。

“他不是金丝雀,”贝里内利抿了口茶,“他有自己的想法,你们最开始不是挺高兴吗?一个叛逆的冒险家可比一具乖巧的微笑玩偶好得多。”

乌姆斯特德回想起前几次的碰壁,立刻蔫了,他扑通栽在办公室的长沙发上,捂着脸喃喃:“这话你自己和那两位大人说……”

“我见不到他们,我只是个底层做苦力的天使而已,”贝里内利淡淡道,“好了,你可以滚了。除非你想留下来帮我应付这里的烂摊子。”

当校医的坏处就是这个,虽说平日里相对清闲,但事情来了,挡都挡不住。

“赶人的时候倒没当自己是底层的天使了……”乌姆斯特德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