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孟瑜是用养伤的名义,躲过外面的麻烦,那他就要有养伤的样子,不能落人口实。

“不是说阿瑜伤得不重吗?”纪华筠紧张地问,“怎么几天了还要卧床养伤?”

孟蕊拿出早就想好的说辞,一脸忧色地说:

“哥哥他为救驾,与猛虎搏斗,一起落下山崖,虽然凭武功保住了性命,但背部狠狠撞在了崖壁上,手臂也被划破。

刘太医说,他的外伤还好,但在山崖上撞击导致的内伤不好说,有可能很严重,要坚持喝药调理,静养半个月,再看情况。”

即使是对永宁侯一家,孟蕊也不得不把孟瑜的伤情往严重了说。

隔墙有耳,即使永宁侯夫妇和纪华筠嘴严,但他们随身带来的仆从丫鬟,孟蕊保证不了他们不往外传话。

永宁侯听到刘太医的名头,基本信了孟蕊的话,“竟然这么严重,快带我们去看看他。”

孟蕊带着他们去了孟瑜的屋子。

看到卧床养病的孟瑜,纪华筠第一个冲了过去,担忧地看着孟瑜绑着绷带的手。

“阿瑜,你伤得这么重,怎么不告诉我?”

孟瑜冲纪华筠笑,“一点小伤而已,我没事。”

“什么小伤啊?蕊儿妹妹都告诉我们了,你不但有外伤,还有严重的内伤,你自己怎么都不当回事呢?”

纪华筠直接坐在孟瑜的床边,轻轻拉起孟瑜的手,心疼地问。

“还疼吗?以后可不许再这么傻,去和老虎搏斗,你真想得出来!”

孟瑜看着纪华筠,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当时为了救驾,没想那么多。”

“我不管!以后无论要救谁,你都不许拿自己的命去搏,听到没有?”

纪华筠凶巴巴地瞪着孟瑜,一副他不答应不罢休的架势。

“华筠,不得无礼。”

永宁侯和永宁侯夫人,在此时走了过来。

“阿瑜受伤是为了救驾,何等荣耀!你关心则已,可不许胡说!”

孟瑜不但在围场救了皇帝,还连夜去京西大营,为皇帝搬救兵。

这些,都足以说明,庆明帝对孟瑜信任有加。

孟瑜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永宁侯对孟瑜这个未来女婿,越看越满意,不由得担心纪华筠这咋咋呼呼的性子,把人家吓跑了。

“我才没有胡说。”纪华筠斜眼睨了眼父亲,一点也不赞同。

永宁侯瞪着纪华筠,顾及着孟瑜兄妹在场,忍耐着要训斥女儿的话。

“纪伯伯,纪伯母,我……”

孟瑜及时开口,作势要起身行礼,手刚撑到床沿,就被永宁侯上前按下。

“你既然受了伤,就别逞强了,卧床好生休息。”永宁侯言语关怀亲切。

孟瑜也没有强求,坐回床上,“抱歉,失礼了。”

“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用不着太讲究礼数。”永宁侯今日格外好说话。

连一向对规矩礼数重视非常的永宁侯夫人,也笑盈盈地看着孟瑜,关心地说:

“是啊,你有伤在身,要好好养伤,千万不能大意。

你纪伯伯年轻时打仗负伤,没养好又上战场,现在到老了,一身的毛病,你可不能学他。”

永宁侯不悦地看向永宁侯夫人,“我们来探望阿瑜,你说我做什么?”

“好,不说你。”

永宁侯夫人又慈爱地对着孟瑜说。

“阿瑜你这里治伤的药可够?这次出来春猎,我带了些活血化瘀的丸药,效果很好,待会儿我叫人给你送些来。”

孟瑜从善如流,“若是方便,那就麻烦纪伯母了。”

“方便,当然方便。”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