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华筠很满意孟瑜看她的眼神,敛下眼角眉梢的笑意,款款走到孟瑜和孟蕊面前,规矩福身一礼。
“见过瑞嘉县主,见过孟二公子。”
乍一看到纪华筠如此守规矩的模样,孟蕊还有些不习惯,她连忙扶起纪华筠。
“华筠姐姐不必多礼,以后都是一家人,唤我蕊儿便是。”
孟瑜也回礼作揖,“纪小姐安好。”
纪华筠看着孟瑜端方贵公子的模样,嘴角止不住地上翘。
“孟二公子,今日很是不巧,我家的马车坏了,不知能否坐你家的马车,一同前去雅集?”
她身后的婆子皱眉提醒,“二小姐,您的马车没……”
“住嘴!本小姐说坏了就坏了。”
纪华筠横了婆子一眼,最烦的就是这些她娘永宁侯夫人派来看管她的眼线。
“我今日和瑞嘉县主一起,用不着这么多人跟着,碧枝留下,其他人都回去。”
说完,纪华筠就拉着孟蕊的手,先后上了马车。
孟瑜也骑上了马,让随从拦住想要跟上马车的丫鬟婆子们。
“回去吧,请转告纪夫人,孟瑜定会保护好纪小姐安全,请她不用担心。”
看着驶离永宁侯大门的马车,留在门口的丫鬟婆子们面面相觑。
永宁侯夫人哪里是担心武功高强的纪华筠的安全,她是怕现在放纵自我的纪华筠,惹到脾气火爆的青城郡主!
“快!快去禀报夫人。”
丫鬟婆子们齐齐往府内跑去。
马车上,纪华筠摊靠在车壁上,滔滔不绝地讲这些天在家过的糟心日子。
“我爹把我禁足关在院子里,不让我出去,哼!他以为我会乖乖听话?我直接飞出去,吓了他一大跳,哈哈哈!”
“他哪天禁我的足,我就在那天晚上,打晕看管我的侍卫,跑去他的院子吓他,不过两三个晚上而已,他就不敢再禁足我了,近几日晚上,他都在兵部衙门睡的。”
“我娘觉得我不听话,就是有病,居然找大夫来给我看病,我说我没病,打翻了药碗,把大夫赶了出去。”
“她又觉得我中邪了,请了道士来给我驱邪,我一把抓住道士,按在地上,拿刀抵着他,那骗人道士不敢说我中邪,我把他直接丢了出去。”
“我娘还不放弃,骗我陪她去皇觉寺进香,实则是去求方丈大师给我驱邪,方丈大师不愧是大师,他一见了我,就对我娘说,我没有事,反而是我娘要放下执念,顺其自然,我娘当时的脸都绿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孟蕊不觉好笑,只觉心酸。
在外人看来,永宁侯夫妇对纪华筠这个女儿关爱备至,但只有纪华筠自己知道,那样严格的控制,有多么窒息痛苦。
纪华筠天生神力,又有武功傍身,既是如此,她也反抗艰难,若是寻常女子,或许只能遵从父母之命,别无他法。
“你这样和他们对抗,这些天岂不是很累?有吃好饭、睡好觉吗?”孟蕊关心地问。
纪华筠不在意地摆摆手,“我早就想这样干了,一点都不累,和我爹娘斗,其乐无穷!”
孟蕊愕然,不理解,但尊重。
纪华筠坐直身子,斗志昂扬地说: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没让碧莲和我一起回来,我才能放开手脚,去和他们斗到底!”
因为参与了罗杰裕的死,碧莲怕永宁侯向她报复,不敢回京城,留在了相州。
孟蕊给碧莲买了一个小院子,给了她新的身份,让她可以和弟弟一起生活。
想到碧莲,孟蕊从袖中拿出一封信。
“这是碧莲前日传来的书信,她过得不错,我家在相州有些产业,会让人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