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堡还派人在城门口张贴告示,说孟堡主会在孟家堡停灵七日后下葬。”
孟蕊面色凝重,“知道孟剑雨的确切死因吗?”
吟秋愁虑地望了眼孟天,答道:
“外边都在传,是孟堡主的长女……当年重伤孟堡主,让孟堡主落下病根,这些年一直饱受折磨,直至昨夜病故。”
“呵!二十多年前受的那点伤,老头几个月就养好了,居然把他的死,怪到我头上来?真是好得很呐!”
孟天嗤笑一声,一口饮尽杯中茶水,浑身散发着凛冽寒意。
“他最好的真的死了,否则,不死,老子也要他死!”
孟蕊看向吟秋问:“能否确认他死亡的确切消息?”
吟秋皱着眉摇头,“孟家堡不好进,我们想要去孟家堡查探,只行至半程,就被孟家堡的侍卫拦下,说要有孟家堡的请帖才能继续往前,我们只好先返回。”
“你们贸然过去,会不会被人盯上?”孟蕊警惕地问。
吟夏凑过来抢答:
“我们是跟着好多江湖人士一起去的,他们听到孟堡主去世的消息,都往孟家堡去祭拜,我们算是凑个热闹。
其中少数人与孟家堡是旧识,说明了身份和来意,侍卫放了他们过去,我们这些没关系的,就一同被赶了回来,算起来,又好几十人呢,应该不会被特意盯上。”
孟蕊稍稍安心,但又觉得孟家堡的做法有些奇怪。
既然只有孟家堡旧识和有请帖的能去祭拜,只发讣告即可,为何又要在在城门口张贴告示,说孟剑雨会在孟家堡停灵七日后下葬,就像是专门邀请人前去祭拜。
“他们在催促我们?”
孟蕊脑中灵光一闪,看向孟天。
“因为我们还没去,他们急了?”
孟天眉目微凝,手中把玩着茶杯,唇边溢出冷笑,“急不可耐地想要杀了我吗?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不行,太危险了,我们不能去!”
孟蕊感到危机将至,连忙阻止娘亲危险的想法。
“我们先离开这里,找二哥的事,日后从长计议,如何?”
“别着急,他们可是给了咱们七天时间呢。”
孟天将手中茶杯扣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淡定对孟蕊说。
“天色已晚,今夜先休息,明日看看情况再说。”
……
第二日,天蒙蒙亮时,孟蕊就醒了。
她从床上坐起,睡眼迷茫之际,习惯性地寻找娘亲的身影,却发现房中只有她一人。
孟蕊乍然惊醒,仅剩的一点瞌睡全都散去。
她立刻穿鞋下床,在一眼就能看完的房间里仔细找了一圈,连床下和柜子里都看过,确定娘亲不在房中。
门上的横闩是放下的,说明娘亲没从房门出去,窗户是合上的,但孟蕊轻轻一推,窗户就开了,并没有插上里侧的插销。
孟蕊大概能确定,娘亲是从窗户出去的。
出京后这一个月里,孟蕊每日早晨醒来,都能看到娘亲在身边,等她醒来,然后带着她一起练内功心法。
今天的情况突然不一样,让孟蕊嗅到些不寻常的意味。
娘亲就算要出门,也该和她说一声,或是留下消息给她。
孟蕊在又在房中找了一圈,把床上的被褥都翻了个遍,终于在自己怀中,找到了一张叠好的纸条。
纸条约巴掌大小,左下方写了两行小字:
“此地危险,带着人先回京城。”
孟蕊直觉这两句话,不是娘亲留给她的全部消息,将纸条翻来覆去检查,却没发现其他的字。
她让自己镇定下来,回忆着从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