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
刚才,我碰巧遇到秦世子,他告诉我,罗杰裕仗着他父亲救过永宁侯,一直赖在永宁侯府不肯离开,永宁侯夫人提出给他置宅买地,相看婚事,他都不愿意。
罗杰裕的父亲是条好汉,但罗杰裕在永宁侯府这些年,文不成,武不就,没什么本事。
永宁侯碍于名声和救命之恩,对罗杰裕一直很好,这次进宫,听说也是罗杰裕求着要来见见世面,永宁侯才同意带着他进宫。
还有,秦世子说,他亲眼见过罗杰裕去纪小姐面前献殷勤,被纪小姐命人驱赶,其猥琐之心,昭然若揭。
而娘亲您将纪小姐救上岸,正在对她施救时,罗杰裕一点不顾男女之别,不为纪小姐的名声着想,要不是我拦着,他已经冲去纪小姐身边了。
当时纪小姐浑身湿透,衣裳紧贴,若隐若现,他一个外男,怎好凑过去看那般场景……”
孟蕊想到就有几分生气,对罗杰裕的行为作出总结。
“罗杰裕定是贪念永宁侯府的富贵荣华,想攀上纪小姐,当永宁侯府的女婿,可是勾引不成,他就兵行险着,策划了纪小姐落水,他再英雄救美……”
孟蕊振振有词地说着,忽然发现,娘亲正笑盈盈地盯着她瞧,眼中却不见赞同。
“不是这样吗?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孟蕊不自信地问。
孟天不答反问:“你方才说的秦世子,是谁?”
孟蕊这才想起来,娘亲没见过秦仲棋,简略解释道:
“就是永安伯世子秦仲棋,女儿与他是在青城郡主的雅集上相识的,他没有走仕途,而是在京中经营了不少产业,对京中各家的情况很是了解,我们打过些交道。”
“永安伯府?”孟天摸着下巴想了想,“我记得他家老夫人不错,是个不拘泥于规矩的爽快人,可惜已经不在了。”
“嗯,永安伯府近些年也有点没落,不然以秦世子的聪明劲儿,他未必不能走仕途。”
孟蕊客观地评价,略带着些惋惜。
京中这些袭爵世家高门,要想持续家族的荣耀,子孙入仕,是最稳妥的路。
而且世家公子想要做官,不是只有科考一条路,也可通过举荐等方式。
孟蕊听说,永安伯府这些年情况不太好,伯府老夫人病逝后,二房、三房闹着分了家,拿走了财产,把大半的债务留给了秦仲棋所在的大房。
秦仲棋的父亲永安伯,常年卧床养病,不能管事,一大家子的事,都落在了秦仲棋肩上。
不然,堂堂伯府世子,也不会完全醉心于商贾之术,虽然他看起来,挺沉迷其中的。
“永安伯府也没落了啊。”
孟天咂了咂嘴,突然语出惊人。
“蕊儿你觉得秦仲棋怎么样?他会愿意给你入赘吗?”
“啊?”孟蕊愕然,这才哪儿到哪儿。
“娘亲,我与秦世子只是有共同爱好的朋友,偶尔讨论些经商的消息,没有男女之情。”
孟蕊无奈地解释,努力把话题扭转回来。
“您还是给我说说,纪小姐落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不好意思啊,娘亲听你总说秦世子,以为你对人家有点那方面的意思。”
孟天伸手摸了摸孟蕊的发顶,笑道:
“那还是说纪华筠落水一事,蕊儿你的推论有一定道理,不过娘亲这里,探知到了更多信息。”
孟天压低了声音,高深莫测地说:
“我若是告诉你,纪华筠,她没有溺水呢?”
“她没有溺水?!”孟蕊惊呼,“怎么会?”
她亲眼看到纪华筠从湖里被救出来时,已经昏迷,后来吐出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