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针对淑妃的孟蕊,内心远没有外在表现的那般冷静笃定。
这是她第一次在皇宫里惹事,心里也很慌,但戏已经演到这儿了,她必须继续到底。
“淑妃娘娘,您怎么说?”
孟蕊将矛头直接对向淑妃。
从她与娘亲被刘公公带进慈宁宫中以来,无论是曹太后,还是吴贵妃、淑妃,她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如此明显的冷待,已经在表明她们的态度。
很多时候,上位者不用斥责辱骂,只需要一个漠不关心的眼神,一个不经意的轻蔑回头,就足以让下面的人知道,哪些人不得他们喜欢。
不用太后她们亲自动手,下面的人自会行动起来,让孟天和孟蕊不好受。
但孟蕊就是要,打破她们这种高高在上的冷漠。
被孟蕊点名的淑妃,装作不解,“孟小姐,本宫不知你要本宫说什么。”
孟蕊单刀直入地问:“淑妃娘娘,是您指使柔美人,提出要打我和我娘板子的吗?”
淑妃笑得温柔,“本宫可没有说过那种话。”
她若是想直接对上谢家,就不会让柔美人出头了。
“不是的,与淑妃娘娘无关!”
柔美人腿一软,跪在地上,急迫地说。
“是我自己一时脑热,自作主张。”
方才没有得到淑妃的回应,柔美人已经知道结果,不得不揽下全部责任。
孟蕊收回手,对柔美人斥道:“那你往那边看什么?引人误会,难不成,你是在看淑妃娘娘身后的……”
太后娘娘!
这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孟蕊就被柔美人急切地打断。
“没有!不是!你不要血口喷人!”
孟蕊的目光快速扫过殿内的最高位,曹太后依然是那副威严端庄的表情,没有出声参与的意思。
还真坐得住啊,怪不得她能当上太后呢。
孟蕊揪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痛意刺激得她泪光闪烁,随即哽咽着向太后哭诉:
“太后娘娘,臣女没有血口喷人,是柔美人她一上来就说要打我娘亲的板子,臣女一出生就与亲生父母失散,好不容易找到娘亲,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娘亲被打?”
孟蕊从袖中抽出丝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失望地说:
“都说太后娘娘您最是公正慈和,今日,您见我们母女被宫妃欺辱,却一言不发,想来外边的传言不可信,我们要去找能主持公道的人。”
曹太后严肃板正的脸上,表情动了动。
她是太后,后宫地位最尊贵的人,孟家母女还能去找谁主持公道?
孟天适时接话,“蕊儿,太后不理我们,这慈宁宫我们是待不下去了,跟娘走,咱们找陛下说理去。”
“嗯,女儿都听娘亲的。”
孟蕊一边擦眼泪,一边和孟天一起,就要往外走。
“等等!”
曹太后终于开口。
“孟天,哀家没记错你的名字吧?你这又急又暴的脾气,还是和二十年前一样。”
“太后娘娘稳如泰山的做派,也与二十年前您还是德妃娘娘时一样。”
孟天毫不示弱地回嘴。
二十年前的那晚宫宴上,孟天出手揍了企图调戏七皇子妃的五皇子一顿,从此一战成名。
当时,孟天为了维护七皇子妃的名声,只说五皇子调戏的是她,五皇子被孟天暴力逼迫,也认了罪。
五皇子的母妃德妃,当时稳重得体地在先皇面前,为儿子道了歉,却从此记恨上了孟天和谢家,屡屡让其母家曹家在朝堂上和谢家作对。
为了不拖累谢氏全家,孟天和谢清源宣布,与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