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镇的这一路他不吵也不闹,努力的适应着不一样的生活,自以为做的还不错,可现在贺鸣他们走了,真正只剩他一人了。
他才发觉原来独自生活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啊。
他回头看了一眼才将买下的小院,里头杂草丛生,荒凉无比,若是今日不打扫出来,他晚上连睡的地方都没有。
此时已日到正午,暖阳高照。
既选择了这里,那便好好的活下去吧,从头开始。
“镇长,您下午若是无事的话可不可以带着我去置办些家伙什,作为报酬,我中午请你喝酒,如何?”
镇长素来热心,原想推辞的,可架不住“喝酒”二字,他向来贪恋杯中之物,况对程宴平这个会识文断字的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很有好感,便拍着胸脯应下了。
“此事就包在我身上吧。咱们龙门镇虽不大,可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回头我列个单子,等置办齐了,一起送到你家里。”
程宴平感恩不尽。昔年他是定国公府最受宠的小公子,若是想要什么,只需张张口东西便来了,对银钱更是没有概念,这一路上他留心观察着,差不多才算有了些数。
迎客楼。
是龙门镇上唯一一家客栈。
掌柜的姓王,长的圆圆的,带着瓜皮帽,很是喜庆的样子。说他长得圆倒不单指脸圆,关键是身材也圆滚滚的,加之个子不高,行动间颇有一番喜感。
“哟,今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快,里面请。”
镇长笑着打趣道:“想你店里的烧刀子,这不就来了。”说着又给程宴平引见,程宴平不善与人打交道,只腼腆的笑了笑。
王掌柜倒也不在意,他的客栈开了都快小二十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对于程宴平的样貌很是夸了一番,夸完外貌又夸气质,说的程宴平都红了脸。
镇长拉着程宴平入了座,又点了几样下酒菜。
一碟油爆花生米,一碟猪头肉,一碟清炒时蔬,外加一壶烧刀子。
边地的饭菜量大味重,对于吃惯了京中精细食物的程宴平来说还有些不习惯,且因着身体的缘故,家中从不让他喝酒,只逢年过节喝些果酒罢了,这一开口烧刀子下去,只辣的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连眼泪都下来了。
店中的食客不多,且都是镇上的熟人,见状皆都笑了起来。
程宴平臊的慌,脸上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