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指的指节处,被冻得泛红,靴底也沾着雪,屋里的碳火一熏,融化成水,在地上留下一小滩水渍。
他是走回来的?
发生了什么事,竟连马车也不坐。
温幸妤敏锐感受到祝无执的情绪不太好。
她避开他的视线,轻声道:“你回来了。”
祝无执却并不答话。
他端详着几步开外拘谨而立的女人。
穿着浅青荷纹外衫,长睫微垂,安静垂首。发丝湿漉漉的,将衣料洇出蜿蜒的深色湿痕。
昏黄的光晕下,她愈发柔软温驯。
脑海里浮现出方才看到的朦胧身影,他忽然觉得口唇有些发干。
面无表情收回视线,他嗯了一声,解开氅衣挂在架子上,又脱了靴子,换上木屐,坐到罗汉榻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