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一愣,打量着面前的青年,本欲拒绝,却又想起昨晚温莺胳膊上?的伤痕。
他想知道,她这些年到底遭遇了什么。明?明?过?得不?好,却拒绝了他的帮助。
秦征颔首:“说。”
沈为开道:“去樊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完,他率先?朝宫门外?走。
二人一前一后去了樊楼,于二楼雅阁对坐。
沈为开从怀里拿出骨哨放在桌上?,笑道:“我姓沈,字梧生,是阿莺的…竹马。”
秦征看着哨子,目露怀疑:“东西怎么在你那?还有,你既跟她青梅竹马,为何要留她在宫里受罪?”
沈为开斟了杯酒,推到秦征面前,不?疾不?徐:“秦小将军莫急,你且听我细细道来。”
秦征没有碰酒,眼神如刀,盯着沈为开。
沈为开不?慌不?忙,三言两语把温幸妤的身份和遭遇说了。
秦征脸色难看。
早在驻地时,就听闻摄政王祝无执手段暴戾,薄情寡义。可干爹却说,这人脾性?虽不?好,但却是一个好的掌权者。
干爹已经效忠了祝无执。
而如今,却听到温莺被其强迫,成了禁/脔。
秦征道:“你跟我说这些,究竟是何目的?”
沈为开笑了笑:“想找个帮手,一起救她罢了。”
秦征沉默了一会,说道:“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万一不?想逃呢?她昨夜拒绝过?我了。”
“虽说我不?想看她受苦,可这不?意味着,我能不?顾她的意愿,仅凭自己的猜测,自我感动般的救她出来。”
“我会帮她,但前提是,她愿意让我帮。”
沈为开暗自哂笑。
没想到除了温莺外?,还能看到第二个如此有?赤子之心的人。
他面色如常,叹道:“这样吧,你跟我打个赌,如何?”
“这哨子我会想办法送回给阿莺,若某天她给你传信求助,那?便是我赢了,反之则你赢。”
秦征摇头:“不?,我不?会拿她的事情做赌注。”
他顿了顿,又道:“但你的建议我接受。如果哨子送回去,她传信求助,那?么我定倾尽全力?救她出来。”
沈为开挑眉,点头应下:“秦小将军考虑周全,那?就这么说定了。”
秦征嗯了一声,起身说了句告辞,就推门离开了。
沈为开看着桌上?的骨哨,忽然无声大?笑起来。漂亮的面孔笑得扭曲,眼角笑出了泪,眼神却漠然冰冷。
良久,他抹掉眼角的泪,喘息着喝下杯中的酒,唇角带笑。
温莺一定很喜欢秦征这样的好人。
可惜,若不?是发生了那?些事,他也会是个天真的善人。
*
温幸妤醒来,已经第二日晌午。
不?知何时回的枕月院。
竖起耳朵细细听,确定祝无执不?在,她才?放松下来。
刚坐起来,哑巴婢女就端来了药。
她接过?来,神色平静灌下去,漱口后重新躺下。
经过?昨日那?一遭,她彻底明?白,祝无执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一个卑劣、暴戾、自私自利的疯子。
一想到如果跑不?掉,就要跟这种人捆绑一辈子,她就一阵胆寒。
*
从那?日以后,祝无执好多天没有?出现在枕月院。
像祝无执这种傲慢恣睢的人,是决计不?会承认自己有?错的。
他日日忙政事,好像这样就能让那?天的事翻篇。可每天听着亲卫禀报温幸妤的言行,他心脏像是泡在热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