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觉?
当时只觉得很?软,很?甜,还有些湖水的凉。
那时候她多乖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攀附着他,不像现在,明明知晓他的意思,却还在装傻。
思索片刻,他扯着她的手腕,将人直接带倒在床上。
温幸妤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瞬便?被压在身下,檀香裹挟着,像是细密的网,密不透风。
她紧绷着身体,手抵着他胸膛,隐隐有了哭腔:“你,你先起?来?好吗?我今天真的很?不舒服。”
祝无执搂着她的腰,似笑非笑:“不舒服?”
温幸妤白着脸点头:“淋了雨,浑身疼。”
祝无执见?她那抗拒样,也没了兴味。
他今日?本也没想做什么,毕竟解她和陆观澜的婚书要时间?。他虽不是君子,但也不至于名不正?言不顺要了她。
好歹要办了纳妾文书才行。
方才那些举动,只是因?着她听了纳妾的话就?躲着不回家,心有火气,想试探她的意思。
现在看来?,她对做妾一事有所恐惧。
倒也能理解,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总要对婚事有所担忧。
也罢,便?给她几日?平复心情。
心思百转,他轻笑:“睡吧。”
随后起?身熄了油灯,放下纱帐,躺在外侧将她搂在怀里,阖上了眼。
屋内昏暗,温幸妤僵硬睡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今日?在外面游荡了一天,身体疲倦不堪,可她的思绪却十分清明,毫无睡意。
直到?身旁之人呼吸均匀,她才暗自松了口气。
看来?今日?是应付过?去了。
可她能躲多久呢?经过?这两年的生活,她深知祝无执此人耐性?不好。
她要尽快想办法,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
翌日?一早,祝无执早起?上朝,温幸妤不想和他面对面相处,装睡了一会,等人走了,才顶着两个黑眼圈爬起?来?。
静月时不时瞄一眼夫人憔悴的脸,暗中叹息。
温幸妤吃了早饭,戴着帷帽就?出门了。
她没有带静月,也没有坐马车,为了防止祝无执派人盯着自己,七拐八拐绕了很?久,随便?进了进了几个铺子,买了点东西混淆视线,最后才绕到?新郑门附近的麦秸巷。
麦秸巷离西通新门瓦子很?近。瓦子又叫瓦肆,内设有勾栏、乐棚,日?夜表演杂剧、歌舞、傀儡戏、皮影戏、杂技等。除了娱乐项目,还有卖货药、卖卦、喝故衣、探搏、饮食、剃剪纸画、令曲之类,煞是热闹。[1]
而麦秸巷里,住的大?多都是贫民,有小商贩,也有外地人来?赁房暂住。
温幸妤要找的人,是她在国公府时,关系较好的小姐妹,名唤香雪。
香雪比她大?些,早一年出府,嫁了个走街串巷的货郎。
国公府覆灭后,她们二?人还见?过?一面,直叹世事无常。后来?,她救下祝无执离开汴京,便?再也没和香雪通过?信。
前些日?子祝无执不让她多出门,她也不敢联系过?去国公府的小姐妹,怕无意泄露什么,坏了他的事。
如今知晓他已不需要观澜哥身份遮掩,她自然也就?没了这层顾虑。
麦秸巷内房屋低矮简陋,地面污水横流,环境奇差。
她按照记忆,寻到?了一处破旧却干净的院门外,忐忑叩响。
过?了一小会,脚步声传来?,院门被人“吱呀”一声拉开。
她抬眼看去,顿时眼露欣喜。
面前的女子荆钗布裙,瓜子脸,白皮肤,一双眼睛又圆又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