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
戚星洲身体一僵,不敢多说话,带着楚聿辞来到了国师府。
此时的国师府灯火通明。
苏国师站在卧房当中,看着房顶上的大窟窿,面无表情的怀疑人生。
福伯命人搬了油毡布过来。
“国师,您稍等一会儿,奴才这就让人把房顶的窟窿遮挡住。”
苏国师沉默的点点头,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不出所料,下人才刚上了房顶,只听轰隆一声,整个房顶完全塌了。
“这下好了,不用补了。你立刻派人去长公主府看看,那个逆徒是不是又和陆飞鸢吵架了?”
福伯正要带人出门,就见戚星洲扶着楚聿辞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进来。
苏国师抬手揉了揉眉心,额角青筋浮动。
“师父……”
“别叫师父,你是我祖宗!”
天寒地冻,房子没盖。
没有办法,苏国师只能带着人躲入了暖房。
若不是有外人在,苏国师真想掐住楚聿辞的脖子来回摇一摇,听听他脑子里有没有水声。
“说说吧,祖宗,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聿辞原本醉醺醺的,听到这话,径直坐直了身子,凤眸清明,不见丝毫醉意。
“师父,徒儿需要您帮个忙。”
苏国师愣了愣,神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
“说!”
“您早些年跟徒儿说过,会点引雷术?”
“你师父不光会引雷术,还能让其精准地劈在你脑瓜上。”
楚聿辞满脸笑意。
“劈自家徒儿多没有成就感,我说个人,您随便劈。”
“谁?”
“三皇子。”
戚星洲从进入暖房开始,就眼观鼻、鼻关心,一副什么事情都不想听的模样。
此时,不由得惊骇抬眸。
楚聿辞看了他一眼,面上似笑非笑。
戚星洲连忙抬手,把自已的耳朵堵住了。
“我什么都没听见。”
“听听吧,信国公府这些年也不景气,有些事也该早做盘算。
你是我的兄弟,以后有任何事,我自然愿意提携你。
可信国公府的其他人,与本王可就没什么交情了。”
戚星洲放下了手,神色一点点严肃了下来。
“多谢殿下,信国公府我不敢保证,可有什么需要我来做的,殿下尽管吩咐。”
“好。”
苏国师看着两人的互动,并没有多说什么。
戚星洲是个性子实在的好孩子,将来也的确能够成为楚聿辞的一大助力。
“这雷什么时候要?”
“宫中年宴。”
“为师只能勉力一试,究竟能不能成,还要看天意。”
“如此便够了,多谢师父。”
听音阁。
楚聿辞被带走,听音气的直接砸了手中的琵琶。
鸨母吓了一跳,上前想要哄人,就见听音匆匆忙忙的回了自已的房间,还把门锁死了。
鸨母没有办法,只能自已回房继续数金子。
没多久,三皇子府收到了听音传回来的消息。
看到上面的内容,三皇子险些从床上跌落下来,脸色更是苍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