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嫣然吓得脸色惨白,急急地叫了沐丞相一声。
沐丞相巴掌高举,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去。
倒不是疼惜,而是不想毁了沐嫣然的这张脸。
“你这个孽障!不是跟你说了,老老实实的呆着,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你把为父的话当成耳旁风吗?”
沐嫣然颤颤巍巍,娇弱的模样可怜极了。
“父亲,女儿是冤枉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敢狡辩!我的确需要蛇胆来入药,可什么时候命人捉过毒蛇?”
“许是下人听错了令,所以才……”
“不是下人听错了令,而是你这个孽障被猪油蒙了心!
一次次在陆飞鸢的手上栽跟头,还没学聪明呢?
我和你二哥一心一意帮你图谋,为的是你能成就大事。
而不是一次次犯蠢,给陆飞鸢借机发作的理由!”
沐嫣然慌忙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承认此事。
“父亲息怒,女儿真的不知情。”
“罢了,为父没有时间听你狡辩。
滚回你的院子,父亲会派人过去,好好的教导你仪态。
若你接下来再犯错……”
沐丞相眸光冰冷,看向沐嫣然,不像是在看亲生女儿,反倒像是在评估一件货物。
“……嫣然,为父可不止你一个女儿。
你若无用,还有瑾然和安然。”
说完,沐丞相看向阻拦陆飞鸢的管事和嬷嬷。
“你们做得极好,这次受了委屈,回头去账房多领三个月的月钱。”
“多谢老爷。”
陆飞鸢带着人一路来到了大门口。
门口处,沐隐正身形挺拔的站在那。
看到陆飞鸢准备离开,拱手行礼道:
“恭送宸王妃。”
陆飞鸢淡淡的撇过去,对上那双冰冷的眼眸,心中明悟。
内侍及时过来,定是这位二公子的手笔了。
而且,必定是早早做了防范。
真是厉害。
人不在京城,能量却不小。
难怪这般受到相府重视。
陆飞鸢没有说话,径直上了马车。
坐稳之后,吩咐流筝:
“拿清水出来。”
流筝连忙从马车的暗格中取出精巧的水盆,又倒了干净的水进去。
陆飞鸢仔细地洗手,接连洗了两遍,这才停下。
流筝递上干净的手帕,好奇道:
“小姐,您的手上沾了药粉?”
陆飞鸢笑道:
“觉得我刚才打沐嫣然的时候,给她下毒了?”
“难道没有吗?”
“她那张脸,不需要我来动手了。”
“那小姐您洗手是因为……”
“原本我以为,沐嫣然一个弱女子,多少还会有些良知。
如今看来,她是死有余辜。
她脸上贴着的假皮,是从人身上取下来的。”
流筝瞪大眼睛,惊恐道:
“人皮?她竟丧心病狂,到了这等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