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宴洲也站起来,低睨她一眼:“反正夫人也不爱吃。”
不知怎么,他似乎比方才还要生气。
程宁在马车旁等他们,目光定在不远处卖糖葫芦的小贩身上。
糖葫芦红彤彤,在热闹的街市非常瞩目。
卫宴洲往那瞧了一眼,又看了王喜一眼。
王喜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亲自上前去买了。
糖葫芦买回来,谢念瑶惊喜道:“给我的吗?谢谢夫君!”
原本要递给程宁,可程宁的脸瞥到一边,显然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从刚刚起就这样,不知道在闹什么脾气。
“给你。”卫宴洲将糖葫芦塞给了谢念瑶。
一边的王喜讶然,又暗骂自己不会做事,早知道买两根回来就好了。
接下来全程,又路过了许多从前程宁熟悉的商铺。
但她一次也没有叫停过。
商铺还是从前的商铺,食物的味道也没变过。
但她确实不该再生出熟悉的亲切,因为变的是她,是卫宴洲,是物是人非。
直到午饭在玉香记落脚。
玉香记是整个燕京城里最大的酒楼,主厨听闻是周游过列国的,出手的菜品每一道都是佳品。
在燕京城里,甚至有价无市。
卫宴洲特意要了糖藕,可是菜上来,程宁还是动了几筷子就搁下了。
糖藕她甚至动都没动。
卫宴洲将筷子摔在桌上,终于忍不住:“你究竟在闹什么脾气?”
她的嘴角,在离开包子铺后就没有扬起过,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在不高兴。
“是啊,出来宫外你还总摆着个脸,不如回去好了。”
谢念瑶在一旁阴阳怪气。
她倒是觉得玉香记不错,派头够大,一顿饭也价值连城,才配得上她皇后的身份。
谁知道这个程宁竟然还不知足,惹得陛下生气,真是活该。
想到这,谢念瑶又故意端出自己温柔的一t面,给卫宴洲布菜:“陛下,吃些菜,千万不要置气,要顾及龙体呀。”
自认体贴的不得了。
“不吃就滚出去。”卫宴洲冷声。
程宁就真的滚了,她放下筷子起身福礼告退,出去的时候还将厢房的门关上了。
她一走,厢房内的气氛突然冻结。
谢念瑶不明所以,只是终于剩他们两个人了,她开心还来不及,给卫宴洲布菜更勤快了。
但是现在房中的人,除了她都没胃口。
直到卫宴洲又一次放下筷子,起身说:“朕饱了。”
气也气饱了。
程宁这个臭脾气,当真是软不了一点!
他抬步下楼时,朝王喜使了个眼神。
谢念瑶在身后追:“陛下,等等我!”
谁知她扑过去的身影,跟王喜拎着茶壶添茶的身影一撞,茶全淋在她身上。
幸好大冬日,水不是很烫。
“啊!作什么死!”谢念瑶急火攻心,一巴掌狠狠甩在了王喜脸上!
王喜赶忙跪倒:“是老奴的错,老奴毛手毛脚的,来人!快去替娘娘取衣裳过来!”
“狗奴才!别以为陛下重用你,本宫就不与你计较!”
她今日的衣服,可是精心挑选过的,就这么被这个狗奴才毁了!
王喜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神色,不过手却是攥成了拳。
谢念瑶还没发泄完:“总有一日,本宫要劝陛下将你换了!狗奴才!”
“娘娘息怒,”王喜又道了一次歉,“别因着奴才气伤了身子。”
现如今身上失了大半,狼狈不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