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佑廷步伐匆匆,目不斜视地往里进,都纷纷吓了一跳让开路。
“傅将军,怎么这么匆匆,是南疆有惊险军情吗?”
“傅将军,哎哎,陛下还在与谢丞相议事,您不可”
“吓死个人,傅佑廷这个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掀陛下的桌子!”
“他不是一向这样么?先帝在位时就是如此目中无人,除了程宁能得他的好脸色.....”
“说起熹妃娘娘,我听谢相说,她这嗓子坏了十多天,还发不出声呢。”
说这话的官员突然被人抓了领子。
傅佑廷一张黑脸放大在面前,他似乎咬着牙关:“你说程宁怎么了??”
“熹、熹妃娘娘哑了!”
这件事都传遍宫内外了,主要还是从皇后那泄出来的。
谢念瑶传的是,程宁害她入了魔怔,后被卫宴洲发现罚了一通。
谁知道程宁承受能力如此低,直接便哑了。
傅佑廷瞳孔一缩,丢开人,更快地迈上了承乾殿的台阶。
王喜见他来,抹了一把自己的额角,大冬天的汗涔涔。
“傅将军!”他拦住要往里面闯的人。
傅佑廷蹙眉看向他,笑的阴森可怖:“王喜,本将从前都不知道你有一日能做到大内总管这一步呢。”
王喜一直是卫宴洲的贴身侍官。
这意思是没有想到有一天卫宴洲能位居皇帝。
是啊,谁能想到这么小半年里,燕京城里的政局会变得如此呢?
“傅将军说的是,陛下不摒弃老奴,是老奴的福分。”
王喜做人向来周全,说话八面玲珑,全然不会激怒。
傅佑廷懒得跟他掰扯:“我要见他,你去通传。”
他不说陛下,也不喊新皇,对卫宴洲的登位,他抱着与其他人一样的心态。
先皇怎么会将皇位传给卫宴洲?
他属意的明明是卫宴书!
“将军只怕要等好大一会儿,陛下正在同谢丞相杨大人商议税制改革的事。”
其实不是商议。
税制推行确实不太顺利,燕京就有几个富商带头起哄,发动了反抗。
卫宴洲就如那日跟程宁说的时候一样,果断下令将人杀了。
并且人头还挂在城门上,杀鸡儆猴威慑颇大。
今日在朝上,杨牧忍不住了,指着卫宴洲的鼻子大骂他暴政,说他是暴君。
谢丞相为了表忠心,瞬间便维护上了:“杨大人此话怎讲,陛下若不是为了民生大计,又怎么会动用此招??”
“你不用上赶着拍马屁,你的丞相之位怎么来的,自己清楚!”
两边瞬间吵得不可开交,面红耳赤。
原本朝臣们心有戚戚,以为杨牧这次死定了。
没想到卫宴洲不仅没生气,反而笑着将这几个吵得厉害的拎到了上书房。
杨牧这人,典型的直臣,以百姓利益为主,杀害百姓这样的事,对他来说是不能忍受的。
现在里头还在吵着,杨牧和谢之云,两人都脸红脖子粗。
卫宴洲则撑着头,一副要睡着了的模样。
谢之云不知道说到什么,撇过头问:“你说是不是陛下?”
“嗯,”卫宴洲抬了一下眼角,也不知在听什么。
杨牧气急:“你们谢家定然是收受了不少好处,不然能与商贾对着干?!陛下,你就这么信他?”
老大人都要气吐血了。
卫宴洲又闲闲地应了一声,接着问道:“二位吵了这么久,吵出更好更有利的方法了吗?”
显然没有。
来来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