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宁敢这么大胆,摔坏先帝的灵位,说是让‘先帝’去找她,可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帮自己?
定然是她故意的!
回想自己疯的这几日,谢念瑶心有余悸。
若是真疯了,她这皇后定然会被遗笑万年。
程宁,程宁!
她在卫宴洲目露凶光:“陛下,您就不惩治她吗,她对臣妾不敬呢!”
“是么?”卫宴洲似乎心不在焉:“可方才朕见的是她救了你,皇后有她陷害你的证据么?有的话,朕立刻替你严惩她。”
哪有什么证据!
这个贱人就是抓准了她心虚,攻她的心,叫她恐惧。
“可是”谢念瑶不甘心:“陛下都不心疼瑶儿!”
“朕还要怎么心疼你?”卫宴洲挑起她的下巴,“过两日带你去宫外散心可好?”
跟卫宴洲一起出宫!
谢念瑶眼睛都亮起来了:“真的?”
“君无戏言。”
见他愿意哄着自己,谢念瑶自然是开心万分的,抱着卫宴洲的脖子便缠上去,恃宠而骄:“那不够。”
卫宴洲都没亲过自己,上次留宿的事被王喜坏了,她今日一定要借着机会,将卫宴洲留下来。
殷红的唇就在眼前,谢念瑶闭起眼睛,显然期待着卫宴洲吻下来。
这张脸年轻,娇媚,确实如花儿一般。
对比程宁的清冷,她小鸟依人的模样更招男人疼惜。
卫宴洲瞳色深深,将唇印在谢念瑶的额头,一触即分。
谢念瑶不依:“陛下耍赖!”
“叫下人给你梳洗一番,几日没好好吃饭,瘦了也是朕心疼,今日朕陪你。”
谢念瑶虽然还颇为不满,但也无法。
直到梳洗时,她看见铜镜中的自己凌乱,眼眶漆黑,唇上还起了皮。
她忍不住惊叫一声:“这是谁?!”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如同一个疯婆子!
难怪卫宴洲不愿意亲自己,她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崩溃道:“将镜子砸了!”
甜杏哪敢不从,忙叫人将镜子抬了下去。
“本宫怎么会这么丑,太丑了,太丑了!”谢念瑶厉声道:“给本宫拿花脂来!”
她疯癫了几日,都没来的及好好梳洗。
这副面容,卫宴洲定然会嫌弃的,都怪程宁!
“贱人!贱人!”
她将妆台上的东西都挥落在地,发誓一定要让程宁付出代价。
接下来直到用完膳,谢念瑶都不敢再抬眼看卫宴洲。
她生怕自己的面容惹卫宴洲的嫌。
用完膳,竟然也破天荒没留卫宴洲,王喜来请,她便将人送出了门。
坐上步辇,王喜问道:“陛下,咱们回承乾宫?”
其实没有急要的政事,不过他清楚卫宴洲,若是在凤鸾宫里,那怎么也要想办法将他请出来的。
不过皇后今天格外好说话,倒省了他不少事。
“熹妃呢?”
卫宴洲穆地一问。
也得亏王喜关注着临华宫的动向,他道:“回了临华宫就未出门呢。”
陛下这话问的,程宁除了临华宫也没地方可去,她不在临华宫还能去哪。
卫宴洲沉吟了一瞬。
今天闹成这样,定然是讨了人家的嫌,可下午程宁时那个眼神,卫宴洲怎么也挥不去。
他道:“临华宫。”
入了夜,临华宫里静悄悄的,主殿一点火光都不见。
卫宴洲踏进来,春华一见他就心惊胆战。
每回陛下来,都要闹得娘娘一身伤。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