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乙见她嘴角露出了很淡的笑容,也跟着开心:“小孩子嘛,肉眼可见地长。”

或许等他们回幽水,这小鬼头就该会笑了。

程宁反复地看着,原本没有感觉,但是这样清晰地感知一个小孩长大,有令程宁觉得神奇。

还是与她血脉相连的人。

她看了一会儿,问起另一桩事:“我兄长那儿,有消息吗?”

夙乙忙道:“当初并没派人跟着,因此出了晋阳都城之后,查起来就很困难了。目前锁定在鄞州,咱们的人还在找,应当很快就有消息。”

鄞州。

程宁轻轻叹了口气:“你说他们会愿意跟我一起过今年的除夕吗?”

她不确定嫂子是不是到现在都还恨程家。

如果不是程家,她也不会失去孩子。

“会的吧,”夙乙跟她一起看向天上的皎月:“都是家人。”

血缘是割舍不断的。

返回营帐,却见卫宴洲站在营帐旁。

他看见程宁手里的东西,目光变得有些柔和。

在幽水的时候,他只远远去城主府外等过,曾听到满月那天府里的热闹。

但他一眼也还未见过孩子。

据说叫云哥儿,不知道像他还是像程宁。

“阿宁。”卫宴洲拦住程宁的去路,目光有些贪婪地落在她的手上。

程宁干脆背过手,当没听见也没看见这个人。

等帘子落下,只剩帐上的璎珞随风飘荡。

卫宴洲垂下失望的眼睛,看向王喜:“她原本还会跟我说话,今天怎么了?”

王喜在望天。

等了半天不见他说话,卫宴洲瞪过来:“你今天也怎么了?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翻白眼?”

“......”

王喜只好微微一笑:“奴才不想说什么,奴才觉得城主脾气算好的了。”

第215章 又不是死了

卫宴洲持续不悦:“说话不要阴阳怪气,离开皇宫你也开始不正经了?”

“唉。”王喜没法,自家主子他还能怎么办:“您为何偏要将飞燕姑娘带回来?”

“不够明显么?”卫宴洲无语了半晌:“她在南熵面前,南熵才能少来打扰阿宁。”

万一成了,那南熵定然能减少在程宁面前露脸。

王喜的表情一言难尽。

这手段玩的根本不可能瞒过程宁,以程宁的性格,定然觉得这把戏幼稚。

而且程宁本就对卫宴洲有些心理上的抵制,虽然飞燕是个风尘女,但在程宁眼里,她是不会看不起女人的。

卫宴洲要利用飞燕,两个人虽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在程宁看来,她肯定觉得卫宴洲有毛病。

不管程宁会不会这么觉得,王喜自己反正是这么觉得的。

怎么想的?

为了让南熵少纠缠程宁,就往他身边塞女人?

但是王喜没办法,他劝不了一点儿。

他家主子当年在还是二殿下的时候,陪在程宁身边就是个闷葫芦。

若他开窍,根本不会闹成今天这样。

“可是主子,您想过没有,现在不是在宫里那时候了。”

卫宴洲看了一眼程宁的营帐,蹙眉:“所以?”

“当初在宫里,前有谢家姐妹,后有欧阳曦,对娘、城主来说,她最厌恶的就是跟女人抢男人,您此举,不是加深她对您的不佳印象么?”

夙乙在程宁的营帐前走来走去,看起来是在巡视,其实耳朵伸的老长。

听见王喜的话,他赞同地点头。

心说幸好还有明白人,要不就卫宴洲这样的,要拿